场,同样的道理,你们既然选择了盗墓行业,就应该有死在古墓中的觉悟,呵呵,皆是死于平生所好,又何必徒增伤感。”
“你们大概一直奇怪,山洞里为何不见毒蛇蚊虫,似乎还有风,我们前后走了十几里,一点沉闷的感觉都没有,山腹洞室不像是古墓?”
洞顶每隔一段就镶嵌几颗明珠,在脚下青石路面上,洒下一个接一个柔和的光团,使得山洞并不显得完全黑暗,穿行在石壁上的壁画间,朦朦胧胧如同深处幻境,若非拐弯处布置有暗器机关,几具骸骨明显死于其下,燕子风都想欢呼高喊,绝对是与情人幽会的好场所,早将恐惧抛到九霄云外,不觉恶趣味地猜测,以后小姑和高垣该不会在此留连忘返吧。
“耶律奇,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古墓!山洞内有风流动空气清新,谁会将尸体和陪葬品放在其中,天长日久早就风化成粉末了。还有,仔细看这些青铜俑,直接浇筑在青石地面上,我猜测应该是在洞室中直接熔铸,所以这里比以前拐弯处都要高大宽敞。”
常云飞话不多但观察足够细心,洞室有风无毒虫,有此结果就行,至于原因没必要去细究,当务之急是确认青铜俑有无危险,在高垣走近前安慰耶律奇时,他开始检查三十六个青铜俑,很快发现其中有奥妙,青铜俑双脚与青石地板浑然一体,脚旁三尺宽窄地面全是青铜浇筑,不大可能是将铜水运进山腹。
“当年我们过了好些天才想通青铜俑的秘密,不料让你一眼就看出来。”耶律奇从悲痛中解脱,高垣的劝解话不好听,确实就事论事,战士百战碎金甲,醉卧沙场含笑死,死得其所未尝不是最好的归宿,盗墓贼死于古墓机关,只能说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壁画后掩藏有通风道,气孔散落在图案中,如果长时间站在壁画前观看,就会察觉脸上有阵阵威风吹过。我父亲曾猜测过,壁画后的通风道,应该是与峭壁上那些悬棺洞穴相通。”
耶律奇话未说完,高垣三人全紧张地握住了刀,与悬棺洞穴相通,那这洞室岂不是毒蛇的巢穴,随之又觉得更奇怪,一路走来没看到一条毒蛇,难道说壁画的缝隙不够大,毒蛇爬不进来,想想又不对,能察觉有风吹过,缝隙足够让小蛇通行,不约而同打开防蛇药水瓶子以防万一。
“峭壁上开凿出半圆形洞穴,主要用途是将山风汇聚到悬棺缝隙处,让风能够一阵接一阵吹进山腹。上百条通风道伸进山腹几里路,估计其大小足够让人爬行,无形中成了古墓防盗明显的破绽,可也是最危险的通道。”
耶律奇用铁棒敲打着壁画,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高垣倾耳细听,敲打声没有空洞的感觉,看来壁画并不是薄薄一层,盗墓贼就算爬进通风道,狭小的通道里无法实战手段,奈何不得厚厚的青铜障碍。何况在通道里对三步倒毒蛇防不胜防。
“古墓在峭壁上位置最低,悬棺后的通风道要通过来,必然要有竖井,如果挖掘得足够深,不需要布置什么机关,毒蛇摔下去就算不死,也爬不上光滑的石壁,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毒蛇绝对是当年有意放养在峭壁洞穴,就是为防止有人打通风道的主意,肯定还布置有其它防盗手段。”
“峭壁上掉下的毒蛇,要恰好落在洞口石棺上,万一摔不死,假以时日岂不是繁衍成群。”常云飞想到另一种可能,以前没发生,不代表以后没机会,耶律奇想想后哑然失笑:“半圆形洞穴凹陷进峭壁,石棺看似孤悬在外,实际上比峭壁表面要缩进来数尺,毒蛇掉落是有可能,怎么会半空中拐弯落向石棺呢。”
“别忘记强劲的山风,要是毒蛇落下时恰好刮起大风,足以将毒蛇卷过来。”
常云飞仍旧没彻底打消担忧,几人都觉得有可能,耶律奇叹口气,看着常云飞赞许地说道:“还记得洞口哪位布置七星连珠的前辈吗?我曾说过,他不在铜阵上下毒,是给大毅力者留一线生机,未尝不是结一份善缘,真要有毒蛇有那么逆天的运道,将一段山洞留给其又何妨,呵呵,三十六道拐弯处都有石门和机关,毒蛇钻不进古墓深处。”
“耶律奇,真想不到山洞能通风,至于毒蛇暂且不用管,我们又不打算在此安家。”高垣打断了两人谈话,眼前不是讨论长久利害的时候,看着耶律奇认真地吩咐道:“我会传令督察队帮你起出老人家骸骨,但不会帮着去挖掘古墓,目下紧要的是验证发现,真要一探古墓究竟,等打赢了仗,你去禀告燕宁,她才是草原之主,也是古寨新的主人,是否挖掘到时由她做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