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愿不愿意,逮着谁抢谁,嘿嘿嘿,算行程应该接近梅岭了,要是我所料不错,刀疤校尉的戒严令这几天就会解除,搞得他比我更像是大师兄。”
“你少说风凉话,传到校尉耳中,拿你秦家大少爷没辙,有的是办法给我哥几个穿小鞋,嘿嘿,凌波标营谁不知道,高垣是校尉的得意弟子,听说为了帮高垣骗到手乌云踏雪,校尉可是连郡主都算计在内了。”
一个亲兵话没说完就让伙伴一脚踹醒,事关郡主岂可在背后乱议论,要让暗卫听见,履历上可就多了一个污点。
“你小子迟早要吃嘴上的亏,怎么就不向小爷学习,记住,在军团里,背后谁都可以骂,谁都可以评头论足,唯独三个人你免开尊口,燕宁、郡主和我妹妹,没听说李剑怎么死的嘛,呸,我什么都没说!”
李剑小队为保护郡主全军覆没,死后成为标营公认的英雄,亲兵一听秦如风话中有话,似乎李剑的死并不是那么单纯,几人互相看看再不多话,暗自提醒以后少说闲话,连秦大少爷都话说半截再不敢透露的内幕,可不是他们几个亲兵能承受得起的罪名。
远在数百里外山林中的高垣如何能够知道,为了保守他出行的秘密,仇星辰会变相下达戒严令,而师兄秦如风二十多天从没离开过下山的关卡,古寨四周的城墙上,秦如风标队的巡逻兵没留下任何死角,凌波标营三千多人,一个个累得半死,用仇星辰的话说就是人闲生余事,忙得一停下就睡着自然少许多麻烦。
戒严令由于燕宁的到来提前解除,她和巴吉带着五千精锐赶到古寨,秦如风私下交代过山洞的来龙去脉,燕宁便找到仇星辰,一则表示感谢,二来有事相商。
“校尉,将古寨的防务交给巴吉,让他带人挖掘石头,凌波标营尽快开拔,郡主另有任务。”
看过梅英的亲笔信,仇星辰大嘴张开半天合不拢,半晌后才憋出一句话:“你们这一招也太狠了!”
烧石成灰并没有预想中顺利,不是说耶律奇的方法有错,事实上第一窑就烧制成功,当着军官的面做过试验,起初如同一滩稀泥,几天后与石头一般坚硬,问题是产量,耶律奇算过后头都耷拉下来,照目前的烧制速度,对筑城而言有等于无,要想将两座土城全包上水泥,没有三五年办不到。
事关筑城,仇星辰不敢私自做主,一面加紧督促学兵采石,尽最大可能多烧制水泥,一面破例放出管制起来的信鸽,将意外情况飞报给梅英,于是燕宁匆匆赶来。
“原来我们就是要夯土为城,水泥一时派不上用场,也不用太过遗憾,索性全部积攒起来,集中用在凌波标营的任务上,呵呵,郡主这一招才是改变战局的关键,以前我们怕两国联兵数量太多,如今倒后悔让高垣去梅岭了。”
仇星辰咧咧嘴,点火烧掉梅英的书信,好心提醒道:“要不我把秦如风的标队留下来,巴吉的人毕竟是新投靠,万一起了异心,你身边没有足够的卫队很危险。”
“此时不会有人不识相,等我们战况不利时自然会跳出来,呵呵,正好用来甄别谁是朋友谁是敌人,古寨易守难攻,又何尝不是活棺材,巴吉真要起了异心,呵呵,古寨够大,埋葬得了五千人。”
燕宁笑过后用手指在石桌上划出一行字,仇星辰一看再不言语,心里对燕宁可就是另一番想法,胆大却绝不鲁莽,看似孤身处在虎狼群中,其实自身安全万无一失。
凌波标营走了,巴吉成了古寨守军新的统帅,燕宁在军官会上只给了两个任务,采石烧制水泥,抓紧时间练兵,至于到底怎么调配,她连问都不问,一句话把巴吉堵了回去。
“你是统帅,怎么做是你的职权和责任,少来问我,我一个不大出门的侯府小姐,怎会懂得行军打仗的规矩,更不晓得采石这种粗活。呵呵,我有自己的事。”
所谓自己的事让巴吉更无语,燕宁理所当然地占据了古寨中央靠后最高处的石屋群,领着一群亲兵忙前忙后开始布置,起初还以为是部署防御设施,没几天就看出名堂,敢情人家是嫌弃石屋太简陋,想方设法在美化,连珍贵的水泥也毫不心痛地一袋又一袋领去乱用,让巴吉都有点犯迷糊,精明的狼神传人,大战前夕竟然在忙着布置未来的家,一点也不关心古寨防务,这样一来巴吉更不敢掉以轻心,很快便与前些天的上任统帅仇星辰一样,忙得稍有空就打瞌睡。
这些事高垣如何能够知道,在他的计划里,古寨是未来防守的最后要塞,战局不利时殊死一搏的根据地,岂不知早让梅英改变了用途,成了燕宁练兵的绝佳军营。
“消息封锁得再严实,时间长了总会泄漏出去,这一路遇见的大多是采药的队伍,偶尔碰上武装走私队,大家都是各走各路互不干涉,奇怪的是靠近了梅岭,按理说应该遇到更多的队伍,几天了,一个人影也没看见,尊贵的祭师,我们的客人恐怕正在前面张网以待呢。”
梅莲收起笑容,瞬间又化作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姿态,将目光投向远处连绵的山林。
“该来的总会来,迟些早些无所谓,我更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在梅岭范围内打我的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