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知道这朝两人是和好了,早知如此,她也不必没上没下的在这头干着急这些时辰,不妨早去寻主君来,她笑着往小厨房去。
叫来了热水,方俞给乔鹤枝擦了擦脸,即使是未哭了,那张素白的脸一半还是红的,眼睛也有些迷离。
“时辰也不早了,早些睡了。”
方俞在人的额头上轻轻落了个吻,抱着人一同塞到了被子里。
许是真的哭累了,又卸下了心中的石头,乔鹤枝靠在他怀里,未出一刻钟的时辰便睡着了,却是在梦中也时不时有在吸鼻子的声音。
他悠悠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年纪太小,感情上遇到点事情就哭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得了。他将清清瘦瘦的人抱紧了些,下巴抵在他的额头上:“以后再不叫你为这些事情哭了。”
次日起来,乔鹤枝的眼睛红彤彤的,眼皮肿果然还是发了肿,看着眼睛都不如平时大了。
他捂着眼睛,有些不舒服,嗓子也不痛快,吃早饭都没尽心吃几口。
“别用手去揉,会更严重。”方俞磕碎了煮熟的鸡蛋,剥开壳子吹了吹:“我用鸡蛋给你滚滚就消肿了,没事儿。”
乔鹤枝闻言听话的扬起了下巴,方俞让他靠在自己的臂弯处,用鸡蛋轻轻在眼角周围给他滚了滚。
两人这头还未折腾完,便先进屋来声通传:“主君,外头来了个小厮说有东西要交给正夫。”
乔鹤枝闻言看着方俞:“是爹娘送了东西来吗?”
“乖,别乱动。”方俞瞧了前来禀报的仆役一眼:“谁送来的,拿进来便是,作何还来问。”
“说是主子姓余。”仆役道:“小的也是让他把东西交给小的带进来,可是那人说东西可以给小的代为转达,可有些话还是得正夫前去才方便说。”
“小的这才来请示主君的。”
乔鹤枝抓着方俞的衣角,心里担忧:“余大哥他又来了!”
方俞放下鸡蛋:“他倒是还有脸来。”
乔鹤枝连忙坚定道:“我定然不去。”
“那……那好吧。”
两人一同出去,乔鹤枝躲在方俞的身后,到宅门口时见着独来了个小厮,这才走了出来。
那小厮见着两人相携出门倒是有些意外,见着方俞脸色不佳,微微瑟缩了一下,却也不敢忘记主子交待的事情。
“乔公子,这是我们少爷让交于您的东西以表歉意,昨日实属是少爷逾矩了,希望未给乔公子和方秀才造成误会,原本少爷是想亲自登门致歉,但想必方秀才也并不想见到他。未免徒增不愉之事,小的便代为告歉。”
小厮说的勤勤恳恳,倒真像那么回事,如果言语中没有那句方俞并不想见到余唳风就更像样子了。
“方秀才,您有容人之量,定然是不会为此等小事计较。我们主子和乔公子当真是没什么的,不过是幼时交好。久别重逢,一时间情难自禁才如此。”
方俞险些被小厮的话呛到,余唳风不来同他说这些话,倒是还指着小厮来。
好在乔鹤枝及时打断了小厮的话:“余大人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是一场误会,你回去告诉余大人,让他也别放在心上。”
方俞见着有乔鹤枝应付那小厮便没搭话,接过送过来的一个大盒子,有些好奇里头是何物,便也没假装什么,直接便打开瞧了一眼。
原本以为可能是京城带来的一些新奇小玩意儿,他想过送白月光的东西兴许会别出心裁一些,没想到竟然是两个用旧了的小风筝,还有些像蛐蛐笼子、草编的蚂蚱一类的物品。
这不就是孩童时玩乐的东西嘛,到真是用心良苦。
方俞冷嗤了一声,小东西,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还挺茶啊。
送这么些玩意儿来究竟是想道歉还是想乔鹤枝睹物思人把他给气死,当真是未可知啊。
小厮拱手道:“见乔公子和方秀才未曾因此事起龃龉我们少爷便放心了。东西送到,那小的便先告辞了。”
方俞抬手叫住人:“欸,余大人如此周全,又是送礼又是告歉,倒是叫我们不好意思了。”
“雪竹,把我屋里的那几盒碧螺春拿来,礼尚往来嘛,给余大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