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子。”年青的奴隶回头,朝不远处的一个炼金法师监工呼喊。那个炼金法师监工于是跑了过来,觉得雷德修斯看起来有点陌生。
“阿灿!——铲子怎么还没有借来!?”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山脚下;正率领奴隶法师们埋雷的一名奴隶老法师,高声的冲这边呼唤。
“把铲子带过去吧。”炼金法师于是扬了扬手中的皮鞭,怕麻烦的表示;心想:要是奸细的话,应该是个兽人才对;再说,装成奴隶有个屁用?果然是看错了。
“多谢大人。”雷德修斯点头哈腰的表示感激。
“来了!——”紧接着,阿灿便屁巅屁颠的拿着铁铲奔向了,正在排雷的奴隶法师们。
“他是谁?”…那群奴隶法师中的几个,小声低下的问同伴。
“自己人。”…中间领头的五个老法师,分别小声的告知所有同伴。
“小子。昨天又有一个叫啊灿的累死,刚被我们埋了。趁还没有上报,你就代替他吧。”雷德修斯一跑过来,带队的老法师就声音极小的告诫。
原来,在这领头的五个老法师,就是两栖族喀斯特岛聚灵神殿的那五位老法师——一个只会考虑自己极端自私。一个懦弱至极任人摆布。一个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无处躲藏。一个疯癫狂妄之极妄图毁灭世界。一个逃避现实极度悲观绝望。
不过,当了奴隶后,这五个人身上的臭毛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纠正。他们发现躲场在附近的雷德修斯,并还和大剑士挥手打过了招呼;很自然的便配合这小子,混入了紫岩峰的奴隶团队。
收工后,众奴隶们被押回紫岩峰,在最底层阴暗潮湿的一间间牢房里居住。这里原本是准备用来关押囚犯的地牢,后来没有什么囚犯(直接杀了),便改做奴隶们的居所。
奴隶们居住的一间间牢房并没有上锁,可以在地牢内自由活动;但通往上层的大铁门却被牢牢的锁住了,只有出去干活的时候的才会打开。
进入这间地牢后,雷德修斯浑身不自在,发现这里既潮湿,空气浑浊又闷人,散发着一阵阵恶臭不断。领头的老法师和其他四位老法师,领他在一间牢房的几张破席子盘腿坐了下来。
“小子,受不了了吧?阿灿就埋在你脚边的地下。一夜没施法,尸体又开始发臭了。让本吊用法术压一下,就不再臭了。过几天烂成了骨头,就永远不会臭了。”
领头的老法师一坐下,就拿着一根木棍敲打大剑士手边的地面,告诫。木棍散发着淡淡的幽兰荧光,地面的阵阵恶臭随之消失。但尿臊、屎臭味仍充斥着这间地牢,无法散去。
“鬼老头。你不是要毁灭这个肮脏、堕落的世界,使它重生;把所有的人、神魔之类的狗屁玩意统统轰杀至渣吗?”雷德修斯轻佻的闭上了一只眼,打趣的问眼前这个古怪的老头。
“都怪那些该死的两栖人!本来本吊已经发明了,足以毁灭世界的炸弹配方;眼瞅着就要炸掉大地、天空和海洋,永远把陶乐西踩在脚下,成为创世之大法师了。
结果,那些该死的两栖人背信弃义,竟然把我们抓出去,交给了五行商会的匪徒;然后,就被稀里糊涂的卖到这鬼地方来了。”妄图毁灭世界的老法师高扬着手中的木棍,咬牙切齿的抱怨。
“那你研究的那种炸弹怎么样了?”雷德修斯两眼放光的追问。
“还能怎能样!?设备都被他们砸了,本吊那个心痛呐!——”妄图毁灭世界的老法师抚摸着自己又长又白脏兮兮的胡须,表情痛苦的捂着胸口回答。
“师兄的配方还在。你身上带了钱吗?只要五十个铜板,就可以转让给你。”旁边另外一个,欠了一屁股债的老法师急忙把脑袋凑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纸条,告诉雷德修斯。
心急的大剑士见状,二话不说,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银币(关键的时候准备用来行贿用的。),交换了欠债老法师手中的纸条。
“多谢。俺就不找零了。”“来来来…今天本大爷再开一局,定要赢它个乾坤倒转、绝处逢生!”得了钱的欠债法师头也不回、屁颠屁颠从怀里摸出了破碗和骰子,便去和赌友们聚会了。
毕竟拿点小钱赌博,是这些奴隶在地牢里几乎唯一的娱乐活动了。雷德修斯急忙把纸条拿到眼前一瞧,只见上面写着:“师兄晓得。”大剑士顿时觉得无比的坑爹。
“小兄弟。你是来救俺们出去的吗?”悲观绝望的老法师也愁眉苦脸插嘴询问。
“外面的蛮疆部队都快被杀光了。我看打不赢,才跑到这里来当奴隶;企图捡一条狗命,苟活下去的啊。”雷德修斯故意坏笑着答复。
“呜!——完蛋了!俺这把老骨头,还是撞死算了。”悲观绝望的老法师哀嚎着,站起身,一头就往牢房的墙壁上撞去。嘭!墙壁顿时被撞凹了个大坑。
“小子。你别调戏他了。陶乐西知道他总喜欢寻死,所以给了他几乎金刚不坏的身躯。你看墙上的那一个个大洞。今天晚上想睡觉的话,就别再惹了。”妄图毁灭世界的老法师好心劝告。
“既然如此,根本逃不出去。老夫这就去告密,取代师兄当牢头组长。师兄,你就在这乖乖的等着,到时候还可以留你个全尸。”极端自私的老法师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站起身来表态。
“你塔玛还真当真哪!”嘭!妄图毁灭世界的老法师手执木棍,从背后一闷棍就敲昏了这个卑鄙自私又嘴快的师弟。
“这家伙总是只顾自己,所以陶乐西给他下了诅咒;心里想什么,特别是沾沾自喜、自鸣得意的那种烂事,必定会脱口而出。”妄图毁灭世界的老法师强调。
“你们到底有多少人,救得了我们吗?救不了我们该怎么办?”最后一位老法师(胆小懦弱)追随师兄,鼓起勇气,忧心忡忡的问雷德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