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给搞丢了。
“用了这个真的可以回到练习生宿舍吗?就现在?立刻,马上?”
“是啊,你想用你现在就可以用,用了就能回去了。”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能够回去的道具?”
宗九:“别人给的。”
“谁?”
宗九沉默了一下,“反正你能用就行,走吧,我们搞事情去。”
土御门直觉感到不对,一把拉住了魔术师的衣摆:“等等,你要是有这个你为什么不早用啊?”
“不对,既然我们有这个,为什么还要去搞事啊,现在直接用了回去了不就得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阴阳师立马意识到了不对:“等等,这道具你有几个?”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白发青年就重新戴上黑色的兜帽,如同离弦之箭那样冲了出去,一下就没入了动物和教团的人群里,只留下阴阳师一个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
过了许久,土御门才挠挠头,自言自语道:“虽然魔术师人挺好的,但也不至于把唯一能活着的机会让给我吧......”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后纠结地把钥匙收了起来,跟着一起跑上前去。
算了,反正有钥匙在手,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不急这一时。
魔术师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既然他想玩,那就跟着大闹一场吧。
......
“公爵阁下。”
那辆从外表很难看出有什么特殊的马车骨碌碌地停在了广场旁。
最后一个守候的教团成员连忙上前,正准备帮忙放下马车的脚踏时,却听到马车里传来冷淡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就这样进去吧。”
就这样进去?开着马车进入会场?
教团成员犹豫了一下。
实在不怪他犹豫,而是就连王城的国王和皇太子都乖乖坐在贵宾席上,结果公爵就这么大摇大摆地驾驶着马车进去,岂不是会有些不太......
他的犹豫只持续了一秒,因为下一秒,顶端镶嵌着硕大蓝宝石的手杖就轻轻挑开了车帘。
教团成员一个激灵,立马弯下腰去,让出身后的路:“您请。”
看着马车朝着人群中碾压而去的姿态,求生者吓出了一背冷汗。
才过了二十年,他怎么就忘了呢。
二十年前那场邪/教徒的祭祀,明明这个副本的邪/教徒npc想要召唤神明,然而却因为搞错邪神的/名讳和祭祀步骤。结果祭典完成后天空出现一片黑洞,伴随着单调憎恶的长笛声后,被某位正好路过围观的邪神降下责罚,不仅把这个庞大位面拖入黑暗维度,甚至还颠倒了这个副本原先的格局。
当时那位面带爽朗笑容的黑皮邪神是怎么说的呢?
【祭品和被祭祀?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太有趣了】
没有人听懂祂那异于常人,也无法被人类所理解的语调。
甚至仅仅只是听到,都会陷入一片不自知的疯狂。
于是,人类与动物的身份就在这样邪神赐下的无边疯狂里产生了对调。
从前,被邪/教徒们带上祭坛的是动物,现在,被带上祭坛的是人类。
没有人发现不对,除了从无限循环来到这个副本,亲眼见证并且还拍下一张宝贵照片的求生者。
他们虽然活下来了,理智值却也濒临告罄。整整五个小队,其中几乎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当场发疯暴死,只有侥幸那么不到十个人活下来,却也陷入间歇性疯狂的病症中,终身无法治愈。
然后,活下来的求生者们发现,他们无法反抗动物的命令。
因为主宰者已经不再是人类。
与此同时,马车缓缓驶入了广场,停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内里的人轻轻用手杖敲了敲边缘,语气听不出喜怒:“祭典进行到哪一步了?”
守在马车前的管家立马答道:“回阁下的话,教团已经在准备召唤祭品了。”
恶魔正想说话,忽然听到广场边缘传来一阵突兀地尖叫。
他感兴趣地抬眸,挑开车帘。
朗朗夜空下,青年站在一顶新的帽子气球上。他的白发在空中猎猎飞扬,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的广场。
熊熊的火焰在魔术师指尖飞舞的卡牌上燃起,继而划过一道道赤焰从天空降落,准确无误地落到疯帽子和小丑准备好的地方,嘭的一下炸起漫天的彩花。而后者一个举着高高的火把,另一个在背后举着扇子,字面意义上的煽风点火,到处跑来跑去,像普罗米修斯那样传遍人间。
“快来观看表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由小丑,疯帽子和魔术师为您倾情献上!”
三个人掀起的混乱硬生生打破了祭祀前的唱诵,简直就像把一百只鸭子,一百只聒噪的青蛙,和一百只鹅丢进了这个会场,一路上鸡飞狗跳。
男人弯起嘴角,视线牢牢定在空中。
没有人比恶魔更清楚,这个副本不存在除了使用他的钥匙以外其他的脱离手段。
当然了,就算他如实相告,魔术师也不可能听从。
他似乎天生就喜欢和命运做抗争,即使知道结局,也喜欢做一些无谓的努力和尝试。
可就是这样无谓的抗争,才让人不由得产生期待。
这种期待甚至超越了恶魔之前设想的,当所有希望被湮灭,命运无可撼动,魔术师那双眼眸黯淡,主动走进恶魔为他打造的黄金牢笼时的美景。
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他,根本让恶魔无法挪开视线。
“那么,你又会怎么选择呢,我的小魔术师?”
no.1低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低头梳理着手中另一朵崭新的红玫瑰。
如果魔术师这次能够活下来走到他面前的话,就把这朵玫瑰也送给他吧。
恶魔愉悦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