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终于听见了脚步声。
李恪送走了客人,回了洞房,悠扬赶忙拿团扇继续遮着脸。
不是她变乖了,而是若被随李恪一起进来的老婢女看见着实不好,她的一举一动是都要通过老婢女传进宫里的。
“却扇”老婢女朗声叨念着。
只听李恪念了一首诗,
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城上风生蜡炬寒,锦帷开处露翔鸾,
巳知秦女升仙态,休把圆轻隔牡丹。
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
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只须放桂花。
一听李恪念完了诗,悠扬赶忙将扇子放下来。
登时,四目相对,只见李恪眸子,嘴角,甚至整个脸上都堆满笑意,碍着有外人他只好强忍着。
“笑毛?”悠扬用眼神传递着疑惑。
“结发!”老婢女声音再次响起。
结发,是男女双方各剪下少许头发,挽成合髻并交由新娘保存起来。
“合卺!”
合卺,是把葫芦从中间破开,一分为二,合起来则成一个完整的葫芦。剖开葫芦,分别盛酒。因为葫芦是苦的,用来盛酒必是苦酒。所以,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但象征着夫妻由婚礼开始合二为一,永结同好,而且也含有让新娘新郎同甘共苦的深意。
这合卺之礼,一共要喝三次酒,才算完美。
“初祭酒!与子同衣!”
“次祭酒!与子同食!”
“终祭酒!与子偕老!”
“解缨”老婢女不孜不倦……
婚礼最后一个仪式是解缨,并非是解开新娘的衣带,而是新郎亲手把新娘的发髻解开。因为在新婚洞房里,妻子头上盘着的发髻,自己不可解,只能由丈夫亲手来解开。
“礼成!”
老婢又在床上扑一条白巾,行礼道。“老奴告退!”
老婢女带着彤儿出了房,李恪终于抑制不住笑出了声来。
“干嘛?”对于李恪莫名其妙的发笑,悠扬有些茫然不解。
难道娶她就那么开心?
悠扬蹭到李恪身边,她真的很不好意思,很不好意思启齿,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口。
“殿下,那个,你也知道我一天没吃饭了,我好饿!”悠扬一副小女人的表情。
李恪瞄了一眼悠扬,笑意再次来袭,只好示意悠扬看门口。
原来这老婢女出了房门便将窗户和门均上了锁,而且还站在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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