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开车在市里绕了一圈,最后朝郊区开去,开了一点路靠路边停下来。
笑嘻嘻拉着我下车,路两边是一些一样高的树,叶子大片大片的掉在地上,踩在上面挺诡异的。
“卓颜,你不会怕吧?”
我摇头,大半夜来郊区,周围一户人家也没有,是有些瘆的慌,但是我不会承认的。
他牵着我朝前走,前面有点点灯光,走近了发现是路灯。
我问他要带我去哪?
他半开玩笑地说:“带你去打野战。”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野战在男女之间有那层意思,一下就想到两伙人在郊区树林里拿着假枪玩射击,最后那队人活的多谁赢。高一时,学校组织野营,就办过这样的活动。一个班一组,两个班比赛。
心想打野战要很多人,就到处张望。
“你找什么呢?”
“怎么就我们两个?那些人已经到目的地了?”
“什么?”墨风景一脸茫然看着我。
“打野战要两伙人啊?”
墨风景愣了愣,脑子里面不值得想到什么十八禁的画面。使劲捏了把我的手,笑得前俯后仰的。
“卓颜,我说的打野战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
他停下脚步,捏着我的手在我脸上拍了下,俯身靠近我耳边说:“我说的意思是一男一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交合。”
他说得文绉绉,我听明白了。想到刚刚自己的理解啊,又好笑又好气,更羞得慌。
“好了,开玩笑的,瞧你那傻样!”
夜深路远,他牵着我朝前走,没再开玩笑。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走得太近的原因,我好像听见了两个人的心跳声。
墨风景又停下脚步,神经兮兮从兜里掏出一条领带,甩开我的手朝我挥着领带。
我脑子里冒出他捆住我双手的画面,打了个冷颤。
“龌龊的卓颜,你脑子里想什么了?”
“那你要干嘛?”
“给你个惊喜,想知道吗?”
我呵呵冷笑了两声,“墨爷,您这是惊吓还差不多。”
他食指放在唇前嘘了声,“保证是个惊喜。”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领带,他跟个痞子似的不顾我的阻拦绕到我身后,几下蒙住我的眼睛,我抬手就要去扯,他把我双臂反剪到身后。
“乖,别捣乱。”
他推着我朝前走,我感觉的出来他没有恶意,一路不耐烦骂他,他也没恼。
大约走了两百多米,他没再推着我走了,我感觉风变大了,温度也低了些,好像在站在桥上。
他在我耳边轻语:“做好准备,别吓坏了。”
我抿紧唇,心随着他的话悬到半空中。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脚下的地面都震了震,没停几秒钟,接二连三的砰砰砰响起。墨风景从后面把我的头朝上抬了抬,顺手解开蒙着我双眼的领带。
我视线朝天空四五十度角,耳边的砰砰砰没断,眼前是五颜六色各种图案的烟花,它们照亮了半边天。
好美。
烟花稍纵即逝,人们都喜欢欣赏它。这一阵烟花放了十几分钟,我看得入迷。
快放完的时候,墨风景贴着我耳边问:“卓颜,美吗?”
我不由自主说美。他在我耳边低声笑,笑完轻声道:“我也觉得很美。”
他的视线一直停在我脸上,我不知道他说美是说烟花还是我。对于墨风景,我从来不敢瞎想,他太危险。
烟花落幕,我有些惆怅,转身看着他。
难得耐心地问:“你说美,你一直没看烟花,怎么知道美?”
他眸光闪了闪,指了指我的眼睛,“从你眼睛里我全看见了。美人加烟花,更美。”
我傻笑了两声,问烟花看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挑眉,骂我不知好歹,说放了十几分钟的烟花花了他不少钱,我就忙着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