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骨节长。
用柔美这样的词形容男人的手,确实不太合适,可易利顷的手,分明就长这样。
包扎完,医生记录时询问,“具体什么扎到的?看样子得打破伤风,比较保险。”
易利顷点头,医生递单子,提醒:“去交钱,过那边去打屁股针。”
看到男人皱眉,林烟扭头出门,扶额笑。
越想起来,林烟靠在墙上,笑个不停。
一直以来,她最害怕来医院,今天是她头一回是笑着进来。
那本病例轻敲她头,男人的声音幽幽落下,“在笑什么。”
林烟收敛笑意:“没。”
易利顷哪懂需要打针的,交完钱打完针,两个人一起下楼。
拐角迈下楼梯,看见尤璇走进一间病房,手里把玩着一张银行卡。
而林烟站的位置,正好能从玻璃门缝看到里面的光景。
电视上在播放尤世凡入狱的新闻。
尤璇靠在墙上舔糖,目光斜视病床上的女人,女人面色苍白颓萎,哦,那是她的嫂嫂。
尤璇直接关掉电视,病床上的女人腾地坐起身,情绪有些失控,“你们兄妹简直不是人。”
尤璇把一张银行卡丢到孕妇怀里,工行的。
“密码是浓浓生日,这是赔你的钱,拿了钱记得守口,狗呢。”
女人苦笑,“你这是恶心我?还是浓浓的生日?”
尤璇嗤笑一声:“是我逼你跟我哥?不知道我哥什么德行?不是你自找的么。”
女人扭头没说话。
尤璇示意那张卡,“钱收不收,赔很多的,只要你也不计较,我的浓浓就安然无恙。”
女人把卡捡起,打开包包拉链丢进去,收,怎么不收,孩子都没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尤世凡那个渣男她算是看清,同样看清面前女人的嘴脸,嫁进他们尤家等死吧。
尤世凡那个变态,值得女人为他生孩子不?
“你好贱,狗也贱。”
尤璇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脾气,冷眼看去,“还钱回来,那你去告好了,我无所谓。”
女人手死死掐进被单,“上回我见到那个女人,她比你漂亮,也活该你只能偷偷摸摸的。”
“那又怎样,我就乐意。”尤璇把糖含嘴里,扭头离开。
能发什么癫狂,钱到位,好说话。
见尤璇推开门,走路的方向还是朝这里。
易利顷捉住林烟的手腕,推门进走廊尽头的角落,空间逼仄狭窄,林烟的头只能到易利顷下巴。
谁也没敢动一动。
女人的香水味,轻微喘气带出的鼻息。
毫不夸张地说,味道真浓,但不是呛鼻,是欲盖弥彰的调情剂。
她的香水,易利顷有寻遍过各个牌子,没有找到同款,后来听说,是调香师专门为林烟量身打造的。
独特,且独一无二。
等尤璇的脚步声彻底没音,林烟挤出身回走廊,刚迈两步,手臂一重,又被易利顷扯回。
她身后贴着墙,身前是男人高大的身躯,林烟浑身绷紧,僵住,眼睛睁大,她在干什么?
易利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就是你不开心的原因?”
林烟没应,早之前她去PM集团就听到徐特助和闵行洲的对话。
易利顷问,“要不要帮你把他们的狗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