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璀璨的灯箱,那怕林烟不在,入夜都会点齐,花圃也是,喷泉池也是,天使雕像也是,包括后面的树林,占地面积4亩多都是灯影照亮。
西央竣工验收后,这第一套最好的宅子给了闵行洲,那会儿西央地产的老板说,绝对是港城区风水最好的。
新婚第一夜,就过户给林烟,最好是么,她跟了他,哪怕不爱也不舍得亏待她。
新婚那夜,她就这么怯怯地站在浴室门口,单薄的蕾丝睡衣,身上都湿透了,曼妙的曲线跟直接脱掉没有什么区别,要多欲有多欲。
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洗个澡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闵行洲那时也是挨在阳台同样的位置抽烟,眼眸冷冷瞧着她。
她带着哭腔说,“你家的水龙头怎么都是感应触控,我就路过一下,花洒喷头把我淋湿了。”
水龙头不都是这样么,闵行洲不懂,垂眸抵出烟雾,“明天让人换。”
她嗯,“我记住了。”
衣服湿了又怎样,还不是全被他给撕了。
她哭得厉害,疼得厉害。
一直委屈地抱住他,指甲抓伤他后背,他不喜欢这么黏人的,两次,他穿衣就走了。
他去哪,跟文小出海了。
后来,她第一次出现在PM集团,穿着飘逸的长裙,披着丝缎的白色披肩遮盖痕迹,在茶水间给徐特助签名,不知道在聊什么,对谁都笑得温温柔柔。
在林烟敲门进总裁办的时候,闵行洲把尤璇留下的口红放垃圾桶了。
林烟分明看到那支口红,却没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问,“奶奶叫回老宅,一起吗。”
闵行洲没回,给她安排车让她自己回。
林烟在生气,闵行洲看得明,但他没心思哄,附属卡放给林烟用,闵行洲穿衣服就走了,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不乐意照顾她的委屈。
再后来,她就经常出去拍戏。
不开心,林烟就会接剧本拍戏,到处跑,到处看戏看电影,有一回看完电影还哭得稀里哗啦。
“be了,编剧怎么狠心让他们be了,爱就说出口啊,失去了才怀念有什么用,人都没了。”
她就在闵行洲怀里哭得不成腔调。
在车里。
那辆早被遗弃的劳斯莱斯,闵行洲痛骂她别哭,她也不听,还哭得更可怜。
行了,闵行洲有时候挺喜欢林烟哭得摇摇颤颤,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泪人,像破碎的水晶玻璃。
那段时间,何勋分明不是爱喝酒的人,不是爱泡夜店的人,家教门第严,偏偏夜夜混在会所醉得不省人事,大家一个圈子里,知根知底了。
酒醒了,大家又像没事人,该干嘛干嘛。
闵行洲在那时候才知道,何勋喜欢林烟,很喜欢的那种,上学时期会给林烟绑头发,带点心,买发夹,补功课的人都是何勋,学课假期放假带林烟去玩的也是何勋。
去过莫斯科,去过里昂,去过巴塞罗纳,去过斐济,去过戈漠,带她骑马射箭,带她潜海,带她爬山看日出日落。
也不是他们两个,偶尔还有秦少爷,赵公子,顾小姐,陆小姐。
而那时候的闵行洲,还在京都。
可是,何家家里坐港城市的领班子高台,不想给何勋娶林家的人,何勋没办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