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烟,看着窗外的雪山高丘,心头难免扫过一丝涟漪。
她总是那般小心翼翼,总是会扯他手臂圈住,总是会默默跟在他身后,总是红通着眼眸问,你还会来吗。
真哭啊?
眼泪,简直是分离的一药猛剂。
车停了,所有车都整整齐齐停在原地等待,他扔掉烟,推门下车走回去。
林烟就这么从酒店走出来,迈着小步跑向他。
没有领带的闵行洲,衣领微敞凌乱,就像上空恣意动荡的风雪,下得没预兆,不理性也不节制。
他缓缓张开双臂,那团软绵绵的小白花就这么扑在他怀里,哭得不成腔调,不停地喘气。
比夜里在床上哭那会儿还要酥骨三分。
“我都知道了,你就是在害怕我会出事。”
哪怕他只是简单来满足自身欲望,她都不至于那么受折腾,他只是害怕会出事亲自来一趟看她活生生的好像才满意。
闵行洲倒好,痛斥她,“还哭。”
她冷得发抖,也没说全,白生生的手指轻轻扯开闵行洲的西服把手钻进去抱住他的腰,就这么抱着取暖。
闵行洲始终站得笔直,从容正色。
暖了,林烟抽抽嗒嗒地又笑出声,“闵行洲,你问我爱不爱你的时候还想知道答案吗。”
闵行洲轻哂一声,“爱嘛。”
她小声地说,“其实你自己心里都一直有答案的不是吗。”
有嘛,那算答案嘛。
闵行洲也不问了,她在身边就行,能见她,能哄她,“怕冷就回去。”
“你能不能送我。”她低着头,颇为乖顺地询问,“能不能…亲自送我回松山上。”
闵行洲舔了舔唇笑,“行呗。”
易利顷换车离开了,不等闵行洲了。
酒店退房,闵行洲开着车。
阿斌开另一辆跟在后面。
上松山的路缠缠绕绕,又过山洞,天色还下着雪,这一路都开得挺慢。
闵行洲一边开车,一边捉她手来大腿上放。
那一路,都沉默。
林烟抿唇委屈着,刚修剪整齐的手指甲,在男人西装裤上慢慢勾着蹭着。
“还有两个月才能完成拍摄,你以后主动找我好不好,能不能试着这样按照我的要求来。”
闵行洲一脸笑意,漫不经心地问,“我不用忙?”
“开完会的时候,睡前的时候。”她说。
他轻松打方向盘,“欠你的。”
到松山的时候,导演手里拿着几把伞出来接人。
“闵先生。”
车窗降着,闵行洲轻微颔首。
导演说,“人我就带进去了,我们这里封闭拍摄,上报过地方Z府,都在安全范围。”
林烟下车的时候轻轻关门,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她说,你慢慢下山,下雪路滑。
闵行洲就这么坐在车里,看着林烟的背影。
这女人挺会坏事。
亲自跑一趟还不成,要送一趟,还要开完会就得联系她。
他不疾不徐开口,“回来。”
林烟走了几步,不明所以地扭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