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了朦胧水雾。
港城的深秋冷得过分,门口那颗桂花树纷纷洒洒。
苟在山后的夕阳,公路上浑浊静谧的灰尘。
她孱弱的背影,无光,无涟漪,无生气,落荒而逃。
佣人朝闵行洲点头,抬手关上那扇朱色大门。
短暂的三五分钟里,闵行洲靠在车边,低头抽完烟才离开。
他气她的擅作主张,气的是她总喜欢为重要的人没头没尾付出的潜质。
气她。
这个教训不够她受吗。
宾利离开时,塔楼一角的玻璃窗也关上,林烟擦了擦眼泪,关上窗帘。
想清楚吗,想清楚什么,不该这么为他付出,可是控制得了吗。
她不知道怎么了,手扎到老旧桌子的刺茬。
痒,辣。
门在这时候开,林老爷子的声音虚弱的响起。
“吃饭了没。”
林烟回头,老爷子就这么静静坐在轮椅上看着她。
“没吃。”林烟转念一响,“吃了。”
老爷子也没有过多表情,事情起因经过结果都知道,“要喝水吗。”
林烟依然思绪游离的状态,“不渴。”
“是我要求他送你回来。”林老爷子说,“想让你陪陪我几天。”
老爷子担忧,那夜病得上急救了,但老爷子不说。
这病,闵行洲知道,闵行洲也没告诉林烟
林烟低头整理好情绪,绕过轮椅站到老爷子身后,安安静静接过头油,给老爷子抹发。
这活儿以往都是林烟来,每回动作熟练,只是这回心不在焉。
老爷子开口打破这份沉默,“我在元宵那天答应他了。”
林烟动作顿了顿,不解,“答应什么。”
“小烟。”
“我在。”
老爷子说,“答应他,把你交给他照顾。”
那句话停在了林烟耳边,至于后来,老爷子再也没说什么,一起吃完晚饭后,老爷子吩咐佣人打扫房间,让她去休息。
整夜,林烟坐在后院的湖边发呆,养了鹅,三五只,不知道谁养的,白白胖胖。
“噶噶噶、”
倒刺扎入手指头的地方肿了,她挤了很久也没把刺挤出来,手指都轧疼了。
用医用小针轻轻刮,拔出来的时候舒服极了,滴了点血。
“哪疼?”
林勇拍拍凳子,坐在她边上。
院里灯火通明,林勇也瞧不见林烟攥紧的拳头。
“不疼,手痒,自己咬了几口。”
林勇想说伸出来看看,并没有强行逼迫的行为,不得是闵行洲,她估计才肯承认,她才肯给看。别人哄她,她要啊?
于是,林勇从兜里掏出一块塑料裹好的冰块,“是不是肿,敷敷。”
林烟摇头,没肿,敷不了。
林勇把冰块投湖里,“住在林家了,我养鹅给你吃得白白胖胖。”
她笑笑,看着林勇,又看着鹅,“是你养的?”
“院子太安静了。”林勇说,“天天噶噶噶吵那老头多热闹,省得每天都无精打采。”
没养狗就不错了,很给老爷子面子了,送进来的时候,老爷子脸都黑了,也禁不住老爷子每日都会过来瞧一瞧,逗一逗趣,看看给养死了没有。
“这东西特别好养活,哪那么容易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