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因着特殊的原因,就这样被我们揭了过去。以至于事后我见着顾少顷将当日的情形详细的描述给他时,他也想不到我们竟有这样的肚量。
“阿昭,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怀疑你是否真的喜欢我了?”顾少顷摸着鼻头,坐在办公桌上一脸滑稽的表情。
那日舞会后,我有几日没见他。顾少顷说世珂对我有所隐瞒,可是他呢?他是否也如世珂般对我有所保留?有时我觉得自己真不算了解一个人,顾少顷为我挨打,受刑,像兄长般指引着我的言行举止,有时也幽默风趣,开玩笑,摸头。感动之余,我会心动于每次与他对视的瞬间,也会在姐姐的事后心痛我们的关系如此难以推进。可是,我自己真的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吗?我一时有些恍惚,突然又忆起祖母往昔的谆谆教导:“有朝一日你动了情,千万得先守住秘密。在没弄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千万别掏出你的心。”
顾少顷问我是否真的喜欢他,这话虽是玩笑之言,问得却也恰如其分。是的,我喜欢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如果不是姐姐的事,我们大概早已订婚。可惜世事弄人,在我遇着他时,我不屑一顾,现下,却是想爱都有了几分顾忌。
也是一本西洋传进来的读物上写着:
将感情埋藏得太深有时是件坏事。如果一个女人掩饰了对自己所爱的男子的感情,她也许就失去了得到他的机会。
所以此刻,我是不是该如英国女作家简·奥斯汀所说,向眼前人明目张胆的表达我的爱意呢?
心里那样想着,话到嘴边却被自己生生改成了:“师哥……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顾少顷等了半晌,却等来这句无关痛痒的问话,不由有些气馁,“本想着你会说什么好话哄我,却是这句。也罢,你不和我说,我却有事告诉你。”
此时我才有了往日的机灵劲儿,拉着他胳膊道:“这事明明是你该哄我才对,有人和你表白,吃苦的不是我吗?所以你也该一五一十的告知我到底有什么事又要我烦恼的。”
顾少顷扑哧一声笑道:“总算恢复了些往日的精气神儿,阿昭,你且听我仔细说。今日告知你的是好事,但在说正事之前,我还有话对你说!”他说着这些话,慢慢直起身用双手扶着我的双臂,一字一顿道:“我知道这几十天,你为了我们的事,你姐姐的事,还有家里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可是阿昭你想过吗?即使没有我们,有些事还是会生的。它不会因为你的存在有所改变,也不会因为你的参与而有所转移。很多事物,是有它生的客观理由的,就像月亮会阴晴圆缺,太阳会东升西落,每一个生的事物,都有它应定的自然规律。而这些规律,我们人是打不破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应它,积极地去面对,去解决。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自苦,不要沮丧,我会带着你面对我们的问题,也请你对我们的未来有一点信心,至少,是给我一点信心。”
真的吗,真的要有信心?我问自己,也是问他。师哥说有好消息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好消息呢,心里不由多了期待,眼神里也带了光彩般看向他问道:“真的吗,是什么样的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