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着一副担架进来,闵爷在我和他的脸上逡巡片刻,又幽幽地开了口:“好了,这下要等的人齐了,只等主角上场了。”
我这才看清,担架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时明明该躺在医院的韩妈。
“你们要做什么?”我和贺叔同异口同声,此时我们倒是默契十足,可惜是在这样一个时刻和场景。
“呵呵,两位不要激动。深夜请你们来,无非是闵某最近做了个买卖,有人要我撬开这位老妈子的嘴,可据说这老妈子之前与刘小姐最好,所以就不得不请您来了。至于贺公子,咱家本是想请少顷的,可他老弟听说今日订了婚竟然高兴地昏倒了,请来也没什么用了。而贺公子就不同了,据说您的父亲十分看好刘小姐,曾经还想将她娉与您为妻,咱家想了想,与其等一个订了婚的少顷,不如请未来与刘小姐更可能的贺公子,这就是咱家今日请二位来的原因,不知您听了这解释有没有解答了疑惑?”
我真真想笑,“原来我在闵爷眼里竟有这样高的价值,审问我还要贺部长的公子陪同,您不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么?”
“小题大做?”闵爷也笑。
“闵某怎么觉得是物超所值,不负重托呢?小姑娘未必太妄自菲薄,还是不要太看轻自己。当年在宫里,和你一样年纪的主子娘娘们可是个个眼高于顶,以为能一步登天,可惜她们最后都像那紫禁城中的一粒沙,早早的埋在了地下。可见这人哪,太高看自己不行,太看轻自己也不行。您说是不是,贺少爷?”
贺叔同不置可否,平静地说道:“您要做什么,请说吧。既然深夜请我们过来,那一定是十万火急了?我和罕昭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能帮您的一定帮,帮忙您我们不也能早点回家休息不是?”
“哈哈哈哈,还是贺公子更有趣,少顷老弟这点就不如你了,只是闵某有个私人问题想问问贺公子,不知您可否赐教?”
“您说,叔同不是说了嘛,能帮忙得上的叔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闵某一直很好奇,上次贺公子是怎样避开我的警卫进入这里的,这么些年除了之前的少顷,你还是头一个闯入我禁地的人。”
“那个呀,完全是叔同运气好罢了,歪打正着,纯属侥幸,纯属侥幸……”贺叔同打着太极。
“侥幸吗?呵呵,看来……贺公子并不像您自己说的那样愿意配合闵某啊……”闵爷说着,示意手下欺了上来,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
“闵爷,您这是做什么,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贺公子,闵某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愿珍惜罢了,来人,将刘小姐带下去!”
两名黑衣人便在这当口压着我往外走。
“你要带罕昭去哪?不妨换我去……”贺叔同咬牙切齿的问道。
“不……咱家请你来,正是为了叫你见证见证。带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