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惩罚,那就永久的消失!你为什么还要出现?”
沈漫绿说来说去,万变不离其宗,她就是想要我彻底的消失!
可她如此渴望我消失,却让我愈发肯定了此前心中的猜测!
我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看着沈漫绿,只问她一句话:“漫绿,当年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是你吗?”
沈漫绿似是被我的话吓到,脸色转瞬苍白,而后,她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我。
我再问她一句:“真的是你吗?”
沈漫绿在短暂震惊过后,终于给了我回应,理直气壮,“不是!你别冤枉人!”
我说:“我没有冤枉你,这个结果我想了六年,每一个细节我在脑海里想了数万遍。我记得你读大学念的是播音系,你刚入学那会就与我说,你懂口技,可以学无数种动物发音,甚至连人的嗓音,你都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你甚至还模仿过,我们宿舍那个广东妹蹩脚的普通话,我当时说你模仿得像极了,比广东妹还广东妹,你还记得吗?”
沈漫绿听着我的话,由始至终抿着唇,没有开口说话。
我说:“你不仅能学广东妹说话,你连学我说话都是惟妙惟肖的。这也就很好的证明了,周敬尧父亲手里那段绑架勒索的手机录音,为什么会是我的声音。而你还记得吗?那日爬山的时候,你全程都与我在一起,我们唯一分开的一次就是,我说想上厕所,于是你寻了一个公用的厕所,让我进去,然后你接过我的背包说你帮我保管。所以,唯一能拿到我手机、并拨打电话给周敬尧爸爸的人,只有可能是你!沈漫绿!”
我自认为我分析解释得头头是道,然而,时过境迁,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就算有这种猜测,却早已没了证据。
沈漫绿在听完我所有的解释后,第一时间否定我所有的话。
她冷笑一声,目光镇定看着我,一字一字的说:“刘薄荷,你也太会想象了,可惜你说的事情全都不是我干的!”
我说:“我现在没要你承认,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可我已经说了,事情并不是我做的!”
沈漫绿说完最后一句话,门外突然传来拍门声,我走去开门,竟是看护。
看护手中拎着饭盒,一边走进病房,一边对我说:“这是周先生刚才带来的。”
我问:“周先生现在去哪里了?”
看护只说:“周先生说临时有事,晚点再来看您。”末了又说,“对了,周先生说您应该休息了,不适合再见客。”
沈漫绿闻言,伸手捋了捋头发,定了定心神后,声音平淡与我告别,“薄荷,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平衡,可是事情不是我做的,就算你觉得是我做的,我也不会承认的。”
说完这句话,沈漫绿不发一言,转身离开,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盯着她的背影,想起这六年来,因为她而遭受的点点滴滴,忍不住的心碎流泪。
虽然她依旧死不不承认,但她此时此刻故意佯装镇定的反应,让我愈发肯定了她就是六年前绑架案的幕后主使者!
夜晚我辗转反侧睡不着,周晋毅突然往我床上钻时,我被他吓一跳。
我打了消炎吊针后,整个头脑昏沉沉,加上下午与沈漫绿对峙太久,脑细胞死得也有些多,此时大脑处于极度疲弱虚软状态,暂时也就忘记了周晋毅钻在我衣服里的手,此时正肆无忌惮的乱揉乱蹭着。
他揉得我无趣了,又反过来问我:“是不是吃了安眠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鼓励似的对我说;“你快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就带你去烟雨路豆腐巷23号,吃私家水煮鱼。”
我听到烟雨路豆腐巷23号,立即精神亢奋起来,问他:“这一回去吃也有礼物送吗?”
“礼物?”周晋毅短暂沉吟片刻,笑了一声,说:“有,还有很多礼物送,不过你要吃药啊,吃饭啊,还要多吃桃子。”我心里想着礼服,赶紧答道:“好好好,只要你带我去烟雨路豆腐巷23号,我一定会好好吃药,吃饭,吃桃子。”
我心里有了期待,这一觉即便腰上搭着一双不安分的手,倒也很快睡了过去。
我睡得很沉,很香,做的每一个梦,都被周晋毅身上那股香味给包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