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不得已让周敬尧进了我的出租屋。
周敬尧只是说他想喝口水,我想起我喝醉酒的时候,也最渴望喝水,我总不能这样对他见死不救。
我开了门,让他进去,倒了杯水给他。
周敬尧喝一口,问我:“可不可以给我一条冷毛巾?”
我知道他想降降全身的热度,我再看一眼他红红的脸颊,心想他这估计得喝了不少。
我按着周敬尧的要求做,取了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沾了冷水。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我看到周敬尧正拿着我的手机在看。
我走过去,想要伸手抢回我自己的手机。
周敬尧却指着手机屏保上的女孩问我,“这个就是你的女儿?”
我把冷毛巾给他,语气不太好,“不管你的事。”
周敬尧不再多问,他喝了一杯水,又用冷毛巾敷了把脸后,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也没再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很快,他倒是极有自知之明的与我告别,离开了我的出租屋。
周敬尧走后,我又发了好久的呆,一个人愣愣的坐着,什么时候睡过去也记不得了。
梦里我看见大学时候的图书馆,图书馆里有一排又一排的桌椅,那么空旷,那么安静,我一行一行的走过去,那么大那么明亮的图书馆里,却只有我一个人,我走到最后一排桌椅,转身回头看那一长排的阶梯桌椅,发现偌大空旷的图书馆里,依旧只有我一个人。
猛然之间,一行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全世界只剩我一个。
我在梦里嘲笑自己,全世界怎么会只剩我一个呢?我不是还有周晋毅吗?这个凯子总会记得我的,他每天都给我打电话。
可是这个梦竟像预言一般实现了,自那日周敬尧来过我出租屋后,周晋毅竟真的再也不给我来电话了。
我又像从前一样,恢复到独来独往的生活。
连岳弯弯也很少来了,她说她最近正打算再去韩国动一次刀子,没时间来找我,只能等动完刀子恢复完后才能来找我。
我每天下班回家,都苦笑着哼着那首“只剩我一个~,可是我也不会那么难过,就算真的只剩我一个,我也不寂寞,我见过最好的,也见过最坏的,遇见过爱情,也遇见过背叛,经受得起夜里的孤独,却也可以享受人群的狂欢,只是我总在喧哗的酒吧里独自沉默着。我看着酒吧里灯红酒绿的人群,一个人走回家的路,心里总想着,总有一天这个现状是需要改变的。我愈发抓紧时间看书复习,有时候我也想打个电话问问周晋毅,为什么不给我电话。
可是想了想我便又放弃了,我之前去看中医的时候,添加过温怡璇的微信,温怡璇几乎隔几日,就更新一次微信朋友圈。
我看到周晋毅偶尔也出现在温怡璇发布的照片里,他时而浅笑时而淡然时而沉默时而吸烟,还有一张下海潜水的照片。虽然他们俩没有一张亲密的照片,但我感觉他们在三亚一边工作一边享受,配合默契,真是难得的搭档。
我不妒忌,我这样告诉自己,可是照片看得多了,我心里就不高兴了。
一个月后,周晋毅依旧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来,我复习考试已暂告一段落,要点内容已经被我熟记在心,我对自己的这一次专插本考试胸有成竹。
有一次我一边看着温怡璇微信朋友圈上周晋毅的照片,一边走着路去上班,走着走着,我竟把自己摔了一跤。
我这一跤,摔得有够惨的,不仅摔到了额头,还把左边脸颊摔出一点痕迹,还好伤口不深,我也没有毁容,我随便用消毒水擦拭一下,也没有怎么在意,额头贴着一块胶布便上班了。
我一进门,保安哥就问候我:“小薄荷,你这额头怎么了?”
我说:“走路不小心摔伤的。”
连妈妈桑也惊动来了,瞧我的伤口,一脸关切道:“这可要处理好,否则脸上留疤痕,一辈子都要后悔的。”
我说:“不怕,不就是一点疤痕吗?要是真有疤痕,我就留个齐刘海装装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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