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值得怀疑,如果是死亡重放,以她这种悲惨的死法,她在面对我们的时候,怎么可能还那么平静?身上又为什么会一点怨气都没有?
“咔吧!”
就在我们的注视下,她的身体发出一声脆响,她的腿断了,人也缩小了一截,一股血雾噗的一声绽放出来。
“艹!”
大春眉头一皱,又向后退了一步。
我凝视着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女鬼,事情越来越不对,这根本不是她装出来的,也不是她故意为之的,问题出在她的内体,或者说是出现在那套喜服上。
红色的喜服越缩越紧,将她的身体死死的捆缚着,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肉球,而且还在不断的缩紧。
清脆的响声不断的自她体内传出,暗红色的鲜血从里向我渗透,这样下去,她绝对会魂飞魄散。
“怎么办?”
大春有点拿不定主意,握着铁剑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她这个样子,我实在拿不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她这个样子完全符合死亡回放,但是无论是她的哀嚎,还是绽放而出的鲜血,都在告诉我,这不像是死亡回放,更像是在举行一种仪式。
我想了想,拈出一张驱邪符,向她丢去,符还没落在她的身上,在半空中就砰的一下化成了火球,迅速的烧尽,化成了灰。
这张符不但没起作用,反而让她身上的阴气更盛,大股大股的血雾从她的身上浮起,将她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血茧,彻底遮住了她的面容。
金子更加紧张,探出的半个身子死死的盯着血茧,随时准备出动,两根触须搅在一起,发出一阵嗡嗡声。
“走!”
我朝着外面努了努嘴,事情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掌控,还呆在这里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那个老曼到底弄了一个什么东西过来,这个坑他埋得很完美。
“恩!”
大春护卫着石榴姐,绕过了血茧,迅速的向外走去。
我负责断后,一边后退,一边盯着血茧,血茧越来越小,但是从里面传出的咯吱声响却越来越大,女鬼的哀嚎声也越来越大。
当我退出茅草屋的那一刻,血茧发出噗的一声,血雾退去,出现在我面前的只有一件大红色的喜服。
女鬼不见了,她的哀嚎声也消失不见,只有那件大红色的喜服安静的躺在地面上。
“什么情况?”
大春和石榴姐凑过来,小心的抬起头看了过去。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也看不明白,完全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是死亡回放,她却突然消失,没留下一丝痕迹,只有一件大红色的喜服。
大春想了想,扔过去一张符,符落在喜服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和大春对视了一眼,同时向前走去,她既然找上我,就不会这么突然消失,问题就出在那件喜服上,不解决掉,后续的麻烦还会到来。
大春小心的走过去,用铁剑勾起喜服的一角,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连一丝阴气的气息都没有。
“娘的!”
大春挠了挠脑袋,又看了我一眼。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想了想后,咬破中指,将一滴鲜血弹了过去。
鲜血落在喜服上,迅速的融入喜服内,没出现一丝波澜。
金子也变得焦躁起来,它凝立在我的眉心,两根触须疯狂的蠕动着,锋利的节肢碰撞在一起,发出咯吱的声响,但是始终找不到需要注意的对象。
“呵呵!”
我和大春面面相觑,一个轻笑声突然从喜服内发出,挂在铁剑上的喜服飘了起来,直接向着我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