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彭安飞快的穿行在山间,脸上透着焦急之色,眼前的山路他已爬了快半个时辰了,可依旧还没到尽头,陡峭的山路旁边尽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连胜惊诧的盯着梁彭安在小路上小丑般的举动,梁彭安脚下,只是一条最普通的狭窄的上山小路,但梁彭安却似乎惊恐无比,而他就大摇大摆的站在梁彭安的百米开外,对方却毫无所知。
连胜持着长剑就准备冲上去,但他刚跨出一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忌惮的神色,眼珠转了转,拿剑在旁边砍下几截树枝,当做标枪朝梁彭安用力掷去。
梁彭安正全力奔行,忽然,一股强烈的危机蓦然从他心底升起,他警戒的抬头望去,跟着脸色大变。
只见前方路口拐弯处的树林里,忽然射出成百上千道密密麻麻的标枪,呼啸朝他射来。梁彭安竭尽全力闪躲,因为一侧又是百丈悬崖,他躲过了绝大部分的标枪,剩下的几支却避无可避。
连胜满脸惊愕,在他眼里,梁彭安先是惊恐交加的看着他掷出的几支标枪,然后在小路上一阵手足舞蹈的怪跳,最后竟主动朝自己的标枪迎了上去,这世上有这么傻的人?
不!连胜震惊中升起了几分敬畏,对修道者的敬畏。
梁彭安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马鞍镇,赵家和司马家一直相互依存,又势若水火,作为赵家的族卫,他不止一次和梁彭安交过手,两人都是十境初期的实力,一直都是势均力敌,但没想到在法阵里,对方却轻易的就被他击伤。
而这一切全都是法阵的功劳,想到修道者神秘莫测的力量,连胜心中的敬畏更加浓烈。
见梁彭安的实力果然大降,连胜放下心,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缓缓朝梁彭安走去:“咦?这不是梁兄吗?哎呀,你怎么受伤了?是谁竟然能伤了梁兄啊?”
“连胜?刚才是你偷袭的我?不,不可能是你,你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看到连胜,梁彭安瞬间想到了刚刚的偷袭,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连胜虽然很厉害,但还不能一次掷出成百上千道标枪。
看着梁彭安惊疑不定的神色,连胜无比畅快的大笑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嘲讽的笑道:“哈哈哈,梁兄果然高见,不过看在咱们老交情的份上,连某就让梁兄死个明白吧,单凭连某的能力当然不能,但如果再加上法阵的力量呢?”
连胜戏谑的看着梁彭安,就如猫看着老鼠。
“法阵?”梁彭安微微一愣,接着恍然大悟,惊骇道,“原来是法阵,你们、你们司马家和崔道长有勾结?”
“哈哈,既然梁兄明白了,那就让连某送梁兄一程吧。”看着梁彭安惊恐交加的神色,连胜只觉无比快意,他之所以要告诉梁彭安原因,就是想看看昔日的老对手惊恐无力的样子,然后再慢慢的将对方杀死。
得知司马家和崔仁信竟有勾结,梁彭安脸上充满了慌乱,连胜本就和他的实力不相上下,现在又有了法阵相助,自己岂不是必败无疑?法阵的威力如何,他可是深深的感受到了。
“道童选拔必须公平公正,修道者不得偏帮任何参赛的人选,连胜,你就不怕司马家和崔道长都受到惩罚吗?”梁彭安色厉内荏的喝斥道。
连胜闻言,更加得意的笑了起来:“梁兄,你就安心的上路吧,这些事情自然有我司马家主和崔道长操心,梁兄就不必费神了。”
连胜再次将几根树枝射出,在梁彭安的眼里,几根树枝却化成了几百根,密密麻麻的一片,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假,哪个是真。
“连胜,我赵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梁彭安心知必死,不由得绝望的怒吼道。
梁彭安奋力躲过了绝大多数的树枝,但和上次一样,最后几支树枝却避无可避,就在他准备咬牙承受的时刻,却见身前人影一闪,一道挺拔的身影冲出,连连几掌将几支树枝拍飞。
“梁大哥别担心,我来帮你。”
待人影站定,梁彭安才看清对方竟是林乐。
梁彭安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但口中却道:“林小子,你快走!连胜现在不受法阵的影响,你我都不是对手!”
听到梁彭安的话,连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浑然没将林乐放在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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