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就被一拳揍断了鼻梁:“要知道,人只有趁着自己还有价值的时候才能有资格合作。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把生命耗在无意义的对抗上。”虽然不信也不怕鬼神,但是周言腻烦偷了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连带着对小丘的下手也是特别狠。
小丘知道自己是撞上狠茬子了。之前在小镇的时候他居然还以为周言是四个里面最好打交道的一个。一时的眼瞎导致的是无穷的后遗症。
放弃了挣扎,小丘默默地带着周言朝着被关押的方向走。在连接着转入了几个走廊之后,他在后院的中庭停住了脚步。
“这里?”周言看了一下四周,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白鹤的惨叫已经逐渐衰弱,但是依旧还能听得到。
“是这里。只有通过这里才能到达献祭台。”小丘的笑容里充满了□□的味道:“我很好奇,你会不会现在就让我发作身亡。真的要是那样的话,你可就彻底没有办法救活自己的同伴了。”
在他说话期间,周言看到自己的脚下泥土正在软化,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陷着。像是一张大嘴,正在贪婪地吞噬着周言的身体。
正常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多半都会惊慌失措。这种如同沼泽一般的情景很容易激发人类对于死亡的恐惧。小丘就站在不远处,满脸的兴趣盎然:“你现在就可以动手杀了我。不过即使如此,你也是逃不出去。”
对于他的话,周言只是回应了一个轻蔑的眼神,然后静下心来开始感受能量的波动。在现在周言的眼中,这只不过是一个能量通道,因为能量不足的关系,对于人体移动有限制。只要不挣扎,很快就可以到通道的另一头。他可不会无聊到在这方面消耗能量。
等到视力再度恢复的时候,周言看见的又是一间献祭室。这间比之前自己呆的那间要大上许多。地上有着不少的尸骨。不但有人类的,也有动物的,看上去很明显都是献祭而死的残骸。
金蟒被钉在祭台上,他的皮被剥去了一般,白色的肉带着凝固的血迹,漂亮的蛇头也被钉子从上面穿过,牢牢地固定着。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还能看见呼吸的起伏,周言都不敢相信他还活着。
白鹤被倒吊在上面,它的情况比金蟒好一点,除了不断涌出的鲜血将全身的羽毛染得鲜红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些鲜血顺着祭台上的渠道慢慢填满,看起来像是一副猩红的画。
小丘慢吞吞地挪到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你不是说给我吃了蛊吗?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我突然觉得你要是这么死了,实在是没意思。”周言的眼神已经接近零度。他也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生气。自己的朋友被当做祭品放在那里,而他却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他对小丘没有恨,也没有愤怒,只是在想着,应该怎么做才能让眼前这个少年彻底地崩溃。
小丘笑笑:“进到这里来了,无论我死不死都没有什么不同。你已经是祭品了。”
周言的眼睛缓缓地闭上,又慢慢地睁开:“要不要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丘很干脆地回答:“祭品不需要知道。”
周言笑了笑,也不理会小丘,径直走向祭台。有疗伤药在,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周言就能把他们救回来。况且,妖怪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人类要强。周言对他们有信心,
小丘也不阻拦,他蹲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周言的动作。那眼神那表情,似乎和看祭品并没有区别。
手指刚碰到祭台,就见红光闪过,身后传来小丘幸灾乐祸的声音:“放上祭台的都是献祭的东西,既然送出去了,怎么可以拿回来?”
“他们又不是属于你的财产。要献祭的话,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周言注意到这里也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能量场。正常情况下,想要干预是不可能的。不过,周言自带外挂,直接掏出长刀,卡在了祭台的纹路上。
自带吸引能量的特征,长刀在插入的瞬间刀身通红发亮,带着慑人的光芒。一边发出嗡嗡的声音一边吸收着祭台的能量。就连小八都激动得在周言的大脑里叫起来:“好纯粹的能量啊!”
因为加了一刀的缘故,阵法的循环也就被破坏,就像一个玻璃缸被打破了口子,力量源源不断流出来。也顺带解除了金蟒和白鹤的禁制。
将他们两个全部放下来,周言又灌了点伤药。这才把注意力转向一直很老实的小丘:“你的把戏就这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