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山送饭的人从周苹变成了江晓琳,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天,吃完了饭,她总要陪俞振业待上一会儿才行。
俞振业正在认真地看着她拿来的书,他只有初中毕业,后来当了兵,上过一年的军校,在部队只看过战史和军事书籍,现在倒是对《三国演义》非常感兴趣。
江晓琳无聊了就去果园里溜达了一圈,摘了几个没长成,还是青绿色的枣子回来。
坐在俞振业身边,江晓琳拿出一个枣子就放到了嘴里。
“唔……”没有一点甜蜜的味道,又酸又涩得难吃死了!
俞振业抬头就看见她被酸得挤眉弄眼的小表情,被她逗得呵呵大笑。这农家孩子谁不知道这样的枣子还不能吃呢,平常乖巧又懂事的人,居然还会做出这样好笑的事。
江晓琳见被他嘲笑了,眼珠一转,就把手里的一颗绿枣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俞振业张口就吐出去了,继续笑个不停,江晓琳干脆吻上他的唇,一定要他也尝到这酸枣子的味道。
俞振业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加深这个吻,辗转嘬吸,探索到她蜜口的最深处……
一吻过后,俞振业仍在看着书,江晓琳半躺在长椅上,头枕着俞振业的肩膀,懒洋洋地不想动弹,还把一只小手偷偷钻到他的掌心里。
俞振业已经习惯他的小姑娘总是把身子软软地依靠在自己身上,他在部队时间久了,最看不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人,却对她这样的依偎感到天经地义和满心欢喜。
江晓琳忽然在他左臂上摸到一处疤痕,俞振业长年在部队训练,手臂肌肉结实坚硬,肌理光滑,伤口又是新愈合,因此摸起来十分明显。
她低头看看,伤口其实就是被燃烧的弹片和碎石造成的外伤。但就像他说过的,因为不能及时得到治疗,发生溃烂,医生只能刮掉大面积的腐肉,因此愈合后的伤口仍然发红,十分狰狞可怖。
她心疼地轻轻摸了摸,听到俞振业低沉地问:“害怕吗?”
“当然不会。”江晓琳仰头看他,怎么说自己也是学医的,虽然不是临床,但也不会怕这样的伤口。
“振业哥,你什么时候归队?”
俞振业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初部队是给了我三个月的病假,不过在军区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算算,这个月底总要回去一趟,先去军区医院检查腿恢复的情况,恢复得好的话就归队了。”言下之意,假如恢复得不好,恐怕就要退伍复员了。
“嗯,我也是,这个月底就准备回学校了。”
张教授给她回了封信,对她的建议很感兴趣,想让她早点回校讨论一下。只是俞振业还在家的日子,江晓琳不想错过。现在才是八月上旬,他们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在一起。
她又把头靠回到他的颈窝,闭上眼睛。
看着小姑娘安然的依偎着自己,俞振业攥紧她的小手,说:“等我下次回来,我们的事,就商量一下吧。”
俞振业没忘记自己曾经有过不拖累她的念头,可是越是相处,这个小姑娘在他心里占据的位置就越深刻。而现在,他清楚自己早已经放不开手。不管自己的腿能不能完全恢复,也不管是不是还能留在部队,他想要她,也相信自己能给她幸福,只要江晓琳她还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他就不会放手。
“我们的事?我们有什么事吗?”江晓琳仍然闭着眼睛,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坏心地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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