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姐谋的是墨家,为的是发泄自己的心里的怨恨。”
雨凝微愕。
墨卿接着道:“凝姐想要墨家,或者说是要想墨家垮掉。”
雨凝脸冷了下去,“明明是长得一样的一对双胞胎姐妹,只是其中一个生病了,苗东就把生病的那个孩子丢给别人做试验品,不理不顾,从此当没了这个孩子。”
“那件事,我去查过,当年苗王的两个女儿同时病了,病得很重,其中一个从生下来体质就很弱,所以撑不过去,医生已经放弃了治疗。有人找到苗王,让他把那个快死的掉的孩子给他们,他们或许能够救活她。前提是,和她的身世断绝一切关系。苗王确实知道,那些人是想要研究他们家族的基因,但他不舍得女儿就这么死去,所以答应了。不管怎么,是给女儿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苗王当时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那个孩子,一定宁肯让那个孩子死去,但……他并不知道。”
“一个不知道,就能抹去他造的孽?”
雨凝眼里闪过森然的恨意。
“你知道不知道被苗东柏丢出的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墨卿沉默,他见到雨凝的时候,才五岁,雨凝七岁,他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年,这是雨凝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她母亲的过去。
“她不断地被抽血,不断地被注射各种药品,作为一个试验品,生不如死的长大。这也该够了,他们却不满足,为了提取她的基因,不断地让她人工受精,生育后代,只是为了让她生下有特殊能力的孩子。从小到大的试验,早让她的身体变得不正常,一个个孩子胎死腹,他们却不肯死心,反复让她受孕,她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流产,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墨卿垂下了眼睑。
自从他知道雨凝的存在以后,查过去雨凝的母亲,看到的是雨凝的母亲苗若兰病历资料。
他不懂医,却也被她的病历资料吓到。
如果不是看见那份病历,不会相信一个人身上可以那样频繁的采血和用药。
为了让她受孕,他们在军中挑选了体质最优良的士兵,采精,进行人工受孕。
可是,只有苗若兰的身体只对父亲的精I子不排斥。
频繁得过分的受孕过程,对一个女人而言,确实是无比痛苦的折磨。
“墨震忠一个军令难为,浑然不顾那个可怜女人所受的折磨,最终让那个可怜的女人生下孩子,可是那个女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生育的过程,最终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如果不是他们还想让她能继续生育,根本不会救她,会任她死去……我就是那个可怜女人生下的孩子,可是我没有他们想要的特殊能力。”
雨凝说到这里,眼圈红了,“我庆幸自己什么也没遗传到,不但没有特殊能力,甚至没有任何值得他们研究的基因。原本以为,他们会放了我,结果却把我丢进了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