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您救救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木莲猛然反应过来,将方侧妃看作是救命稻草。
管事蹙眉。
“若是木莲犯了错,你审问就是,我不会阻挠。”方侧妃稳了稳心神,又继续说:“她犯了错,我这个主子也难逃一罚,总要让我知道她究竟犯了什么错。”
方侧妃和木莲相处一年多了,虽有时责怪她口不择言,但要她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木莲被处罚。
她实在狠不下心。
管事的犯了难,上头也没有交代过木莲究竟犯了什么错,只吩咐将人带走,再给方主子身边换两个机灵的小宫女。
他能对一个小宫女动手,可却不敢对正儿八经的主子方侧妃动手。
所以,在方侧妃的逼问之下,管事只好含含糊糊地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收了件小小不言的事。
“侧妃,宫有宫规,木莲伺候不得当,换个人又何妨,再说了也不是将木莲处死,只是送回内务府交给教养嬷嬷重新调教而已,如若不然,人人效仿,不将规矩当回事儿,岂不是乱套了么。”
木莲却朝着方侧妃摇头:“侧妃,救救奴婢,他是在骗您,奴婢要是被带走了,就再也见不着您了。”
“够了!”管事的见状,没好气地叫人堵住了木莲的嘴,防止她乱说话。
方侧妃也不等管事的开口,一只手拉住了木莲的手腕,面上露出了一抹执拗:“要调教她,我自己来就行了,不必劳烦送去内务府了,就重打二十个板子,以儆效尤如何?”
管事的僵在原地,实在想不通为了一个小宫女犯得上吗?
最终管事的没有劝过方侧妃,也没能将木莲给带走,只是眼看着两个侍卫打了木莲二十板子后,他无奈地离开了。
这一幕全都被魏逸纳入眼底,他斜了眼管事:“退下吧。”
“是。”
魏逸站在廊下沉思片刻,木莲虽没有犯什么该死的罪,可她千不该在方侧妃耳边说些怂恿的话。
于是魏逸趁着方侧妃并不在木莲屋内时,他亲自出现在木莲屋子内,铁青着脸。
“魏……魏大人?”木莲惨白着脸愣住了,看着对方阴沉的脸色,吓得浑身颤抖,拖着受了伤的身子往里挪:“奴婢什么都没有做,魏大人可千万别杀奴婢。”
木莲吓坏了,她猜想着是不是前几日在太子屋内,她为了给方侧妃说话,出言不逊得罪了魏逸,才因此被魏逸给记恨上了。
“魏大人,那日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一时糊涂得罪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奴婢这一次,日后奴婢绝对不敢再冒犯您了。”木莲求饶。
魏逸居高临下地走近了床榻边上,眸光阴森:“得罪我倒是小事,今日侧妃虽救下你,你也在宫中多年,知道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无缘无故消失的人。”
“魏大人?”
“从现在开始你若再敢在方侧妃耳边说一些争宠要子嗣的话,宫里的无名氏便多了你一个!”
魏逸拔出剑鞘,一脸杀气腾腾,直接就将木莲给吓晕了过去。
见状,魏逸转身离开。
等木莲醒来后,已经是傍晚了,她强忍着恐惧浑身都在颤抖,至今都想不到自己这么说,都是为了方侧妃着想,怎么就招惹了魏逸呢?
方侧妃推门而入,手里还捧着新出炉的点心,她放在了一旁:“吃吧。”
木莲抬起头看向了方侧妃这张温婉漂亮的脸蛋儿,心头袭来一阵委屈,动动唇想说什么,可一想到魏逸临走前那张杀气逼人的脸,她咬咬牙将想说的话全都给咽了回去,拿起了点心开始吃起来。
等她吃完了,方侧妃又递给她一杯茶。
吃饱喝足后,对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坐在了一旁椅子上,柔声问:“管事的为何要将你带走?”
她思来想去,肯定不是管事的说的那般简单。
木莲一愣,没想到方侧妃会继续追问起来,支支吾吾地摇头,方侧妃身子前倾,又问:“这是不是你前几日说的,我被人盯上了,所以拿我身边的人开涮,就像当初方家被人算计,一切都是因为我是太子侧妃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