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和方姑娘是喂了安神汤之后,再转移到了马车上,院子里的奴仆一个不少的跟了过去。
太子还特意给了两个医术高明的的大夫跟随,甚至还有十来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护送。
两日后才安全无恙的将人送到庄子上,庄子上是精心布置过的,鸟语花香,气候宜人,环境清幽无人打搅,院子里种植了好些花。
观察下来两人并不排斥这个地方,侍卫也就如实去回禀了,太子听过之后稍松了口气。
这日太子被云澜帝召见,父子两相对而坐,面前守着一盘棋局,云澜帝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太子。
太子被盯着有些不自在:“父皇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你对方家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几天前方家还是香饽饽,现在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了。”云澜帝这两日收到了不少奏折,上头都是说哪位官员假公济私,一连串的牵扯出不少的官员位置得来的有些猫腻。
没人敢指责太子的不是,毕竟这事儿他们不占理,但有些事倒也不必那么斤斤计较,往往还要学会睁只眼闭只眼。
可太子却是连根拔起,让不少人脸上无关,他就不得不来提醒几句了。
太子也未多解释,只说了句:“清者自清。”
“你这么做倒也没错,给其他人提个醒儿,别拍错了马蹄,一心想着巴结你,防止外戚。”云澜帝倒是没有怪罪太子,一颗子落下之后,又问:“朕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了,朕像你这么大时,你都已经在御书房练字了,如今太子妃之位空悬已久,你可有什么想法?”
听到这,太子捡起一粒子犹豫了。
“京城诸多大家闺秀,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云澜帝发愁了,谁家贵公子不都是妻妾成群,可偏偏太子洁身自爱,简直像个异类。
太子啪嗒落下一子,无奈的看向了云澜帝:“此事儿臣心中自有分寸,只是时机还未到。”
“你即便不娶妃,那方侧妃嫁过来也有一年多了,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云澜帝十分迫切的想要抱孙子,他道:“方家也被你清理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可值得防备的,方侧妃有个孩子也不过分,再说她也是个老实本分的……”
“父皇,该您了。”太子提醒,指了指棋局。
云澜帝漫不经心的瞧了眼,将哼了哼两声倒是没继续追问了。
一个时辰后太子被赦放回了东宫,他眉心未曾舒展,今日云澜帝绝非偶然提及的太子妃。
日后必定还会再有其他的动作,想到这,太子心中有些烦躁,仰着头长叹口气,忽然问:“六皇弟呢?”
魏逸指了指偏殿:“这个时辰六皇子应该是刚刚醒来,和乳母在偏殿玩积木呢。”
太子下颌扬起:“给带过来。”
于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六皇子就这么被魏逸给抱去了正殿,六皇子看着了太子,倒是激动的挥舞着小手,咧着嘴笑。
太子看着他站在地上也才堪堪过了自己的膝盖高,无声的长叹口气,弯腰将六皇子抱起,搁在大腿上,他则是开始处理公务。
“殿下,您这是……”魏逸一愣。
太子却是头也不抬的回了句:“耳濡目染总能学点什么。”
时间久了肯定能学会点什么,他相信六皇子天赋异禀,定能胜过同龄人。
闻言,魏逸嘴角忍不住一抽,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奶娃娃,懂什么是耳濡目染?
“殿下您只是拔苗助长,对六皇子成长极为不利。”魏逸忍不住替六皇子叫屈,六皇子可是还没断奶呢。
太子斜了眼魏逸,冷声道:“闲着没事就出去待着!”
被人狠狠的给嫌弃了,魏逸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同情的看了眼太子怀中一脸兴奋的六皇子。
哎!
六皇子小小年纪却要承担这么多,真是命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