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遏必隆本是不想把这件事对觉罗氏说的,但是,一想到觉罗氏教导出的嘎鲁玳那么聪慧,就连自己都比不上。突然之间,遏必隆就有了开口倾诉的念头。
觉罗氏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睡觉的时候一直都是平躺在床上,一个晚上从睡着到醒过来都能保持一个姿态。
遏必隆开口的时候,觉罗氏虽然没有睡着,但是却也是摆好了姿势准备睡觉了。遏必隆的话,让觉罗氏连睡姿都保持不住了。
听到遏必隆准备用老子的威严强行把法喀送到布库队的时候,觉罗氏连忙阻止了遏必隆。
觉罗氏可不向遏必隆那么乐观,觉得遏必隆说什么,法喀就听什么。觉罗氏对法喀的品性倒是也有些了解,即使是遏必隆强行把法喀送到布库队,法喀也不会想着在布库队里冒出头,恐怕他不想方设法的退出布库队就不错了。
他们钮钴禄家是想和皇家交好,可不是要和皇家结仇。要是法喀真的这么做了,那他们钮钴禄家就是日后在怎么弥补,他们和皇家的这道隔阂都已经是消不掉了。嘎鲁玳他们精心想出了这么一个方法,想必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那么作为钮钴禄家和瓜尔佳家合力下的这盘棋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法喀必须是心甘情愿的欣然前往布库队。
“老爷,法喀这个孩子是个有心气的,您这么大刀阔斧的就把法喀送进了布库队里,法喀的心里怎么不会有疙瘩呢。皇上的布库队表面上是什么名号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法喀听了之后又怎么会愿意去呢。”觉罗氏的表情绝对够温婉,看起来真是一点私心都没有。
遏必隆和觉罗氏这么多年,也知道觉罗氏是个什么品性,嘎鲁玳她都放在身边抚养了十几年,还视嘎鲁玳为亲女儿一般看待。这种时候,觉罗氏没可能也没必要专门在他面前说法喀的是非。
那么,遏必隆也收回自己的漫不经心、自以为这件事很好解决的态度,开始认真的思考着该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说到法喀,觉罗氏也想起了要促成这件嘎鲁玳交代的事还有另外一层障碍。这谁也不能保证后院里怀孕的侍妾她到底生男生女不是,要是倒霉的,这三个侍妾都生了个女婴,那他们钮钴禄府可不就是要玩秃噜了,假投诚变成了真臣服,到时候,不仅要帮康熙除去鳌拜这个威胁他亲政的危险分子,到最后还不能讨个赏钱,谁让这件事是他们钮钴禄自己送上门去的呢。这种干了活还要倒贴钱的事要是发生在他们钮钴禄家,那他们钮钴禄家可会后悔死的。
就在遏必隆沉思的时候,觉罗氏突然对他说“老爷,这一次,不如以我的名义送法喀进布库队吧。要是日后妹妹们没有这个荣幸,为咱们钮钴禄家立下这等功劳,倒也是能说是妾身畏惧法喀,怕法喀威胁了妾身的地位所以才把法喀送到布库里。这样也能给钮钴禄府留一条后路。”
遏必隆是知道觉罗氏的为人的,她说的这个借口在外人看来倒是极有可能,但是遏必隆却是不会相信的。相反,觉罗氏这一番深明大义,不顾自己的名声的做法彻底触动到遏必隆了。
“福晋说的这是什么话,往后府里有男婴出生了,我必让人抱一个送到福晋这里来。想必经过了福晋的精心教养的嫡子,日后定能继承咱们钮钴禄府的基业。”
这话明着说就是遏必隆承诺一定给觉罗氏一个继承人。这也就是说遏必隆直接就把法喀排除在继承人之外了。
要说遏必隆人已过中年,还夸下这等海口实在是有些欠考虑,但是遏必隆却是十分的有信心。
不说其他的,遏必隆早年有从战场上留下来的伤痕,前些年阴雨天的时候还会隐隐作痛,自从吃了嘎鲁玳用稀释过的修复药剂捏成的丸药之后,遏必隆的这一身的伤痛就全好了。现在遏必隆感觉自己可以再活二十年不止。
就算是他幸中途出了什么事,但是这钮钴禄府上还有一个嘎鲁玳啊。遏必隆可是十分看好嘎鲁玳的,要是日后觉罗氏在钮钴禄府真的没个撑腰的人,那么觉罗氏至少还能找嘎鲁玳帮忙。
虽说嘎鲁玳和法喀是同母兄妹,但是遏必隆却看得出来,嘎鲁玳还是更亲她额涅觉罗氏。
说来说去,遏必隆也只不过是为钮钴禄府种下一步暗棋罢了。
但是,这暗棋却正和觉罗氏的意。
觉罗氏忍了舒舒觉罗氏在自己面前蹦跶了这么多年可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多好的脾气。顾忌嘎鲁玳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就是子嗣了。
觉罗氏知道自己亲自生出嫡子的可能性是多么的渺茫,但是,她却是可以抱养一个到她的名下,等抚养长大之后就和嫡子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吸取了在舒舒觉罗氏那里想要抱养法喀却受挫的经历,觉罗氏改变了方法,一直纵容着法喀胡作非为,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目的就是要遏必隆说出抱养的这番话来。
现在,遏必隆和觉罗氏都如愿以偿。在确立了正式继承人之后,法喀的问题自然也迎刃而解,既然法喀不会是钮钴禄府的继承人,那么法喀自然是需要自己去外面去拼自己的前程的。同样目的达到的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个月之后,康熙的布库少年队顺利的组建完成。当康熙在布库中看到法喀的时候,康熙笑了,同样,站在布库队里的法喀看着在高台上的康熙的时候,法喀同样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