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注意一种人,那就是那种原本有条件过得很好,却没有选择物质上的享受的人,这样的人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大善,会去用物质帮助他人,要么是大奸,有更大的图谋,根本不会在意物质享受。
房间一目了然,我转了转,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想了想,便把目光看向墙上的画像。一张一张揭开,果然,在其中一张画像后面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有一个木盒。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心想,这些官府的人怎么都是一样的?之前乌湖城卢县令把账本放画像后面,这宁州刺史也这样?我都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一起学习过怎么藏东西?
把木盒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三本厚厚的账本,我拿起其中一本,随意看了几页。
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这本账本里详细记载了刺史府向索尔人和安拉人走私的铁器的数量,甚至还有大量的武器。
我又拿起其他两本一一查看,都是一样的。
我怒火中烧,这个宁州刺史该死。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光这三本账本里记载的铁器与武器数量,已经足以让异族武装起三万人的军队了,还更别说通过正常途径交易出去的了。
一个刺史尽然如此大胆,倒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我深吸一口气,把账本收入自己怀里,又把木盒放回去,面色阴沉的走出了刺史的房间。
找到尘刀时,他正在大厅的一张靠角落的酒桌上坐着喝酒,也是面色阴沉。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道:“哪个是刺史?”
尘刀指了指一个正在与一个异族喝酒的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
我拿起了一杯酒,一口喝完,说道:“听到什么了么?”
宗师的耳目要比常人要醒目的多,即使是十丈远的距离,也是能听到别人的轻声对话,更别说那个刺史根本就肆无忌惮的大声说话。
“嗯,听到了。”
“怎么样?”
尘刀面色阴沉的说道:“这个刺史该死,他刚向旁边的索尔人承诺过几天交易大量的铁器和武器给他们,并保证都是上好的品质。”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刺史府情况摸清楚了么?”
“嗯,外面那些大周人都是专门为这个刺史走私的护卫,异族则是索尔人,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些索尔人都是军人,虽然扮做商贩护卫,但掩饰不住身上的那骨子血腥味和杀气。”
“有没有高手?”
尘刀白了我一眼说道:“你眼中的高手是什么级别?”
我一愣,说道:“当然是我们干不过得啊。”
“那没有,我们俩人联手,估计也只有大宗师能反杀我们了。”尘刀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想了想,也是,之所以问有没有高手,只是出于谨慎,小师父说过,行走江湖,谨慎可是很重要了,就怕一不小心阴沟里翻船那就完了。
我们俩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于是都没再说话,喝着酒,静等时机。
我们俩很有默契的刻意的忽略掉朝廷与江湖之间互不干涉的约定,或者说,我们俩可能也真的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