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甚至甘愿沦落成他们的信使。
马千乘给玥儿用温水擦了脸,洗了脚,把玥儿放在床榻上。
一扭脸儿,刚才还心事重重的小孩儿,竟然己经睡着了。
马千乘哭笑不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睡眠质量,真叫人羡慕啊。”
小采水土不服,没到京都,她就病倒了。
马千乘怕她过了病气给玥儿,于是就单独给她安排了房间。叫小采先照顾自己,等她好了,再来照顾玥儿。
马千乘看玥儿睡熟,又去探望了小采。
看着小采蜡黄的脸,马千乘不由想到……若是温锦还跟他们在一起,她定能朝夕之间,就治好小采吧?
希望明日……能有机会见到温锦!
玥儿虽然一路都不哭不闹,乖巧懂事得叫人心疼。
但这孩子,心里必定是极想念母亲的,昨夜里她做梦还在喊娘亲呢……
马千乘叫人给小采煎了药,又回到玥儿房间里。
咦……玥儿的枕头上,怎么有一大片水渍?
马千乘在床边蹲下身来,细细看去,玥儿长长的睫羽上还带着些许的水珠子呢……原来她醒着的时候不哭,睡着了也会默默地流眼泪啊?
马千乘小心翼翼地为玥儿掖了掖被角。
……
次日一大早。
太阳还没完全升起,国师府内外都己经热闹起来。
拉砂石的,拉青砖的,熬糯米成胶的……以及一群看起来皮肤黝黑,粗犷有力的汉子,一边说笑,一边干活儿。
马千乘牵着玥儿的手,远远观望着。
“这么多人,这是干嘛呢?”马千乘嘀咕道。
“人多了好啊,人多且杂,更有机会混进去!”玥儿小脸儿上尽是兴奋和跃跃欲试。
两人围着偌大的国师府转了一圈。
“怎么样?从哪儿进去?”马千乘问道。
玥儿却摇了摇头,“不行,有防御阵法,不论咱们是翻墙,是钻洞,只要是非正常途径,进入国师府。布下阵法的人,立刻就能知道!”
马千乘瞪大眼睛,“这么厉害?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这防御,是什么都不怕呀?”
“别说人了,就是那训练出来的信鸽鸟雀,都飞不进去,只有野生的,才能进得去!”玥儿皱眉说道。
“不会吧?这么神?”马千乘惊愕道。
玥儿点点头,“真的,不夸张。”
马千乘心疼地摸摸玥儿的头,安慰的话显得苍白无力,“那个……你别伤心,别着急,咱们肯定还有机会……”
玥儿一把扒拉开她的手,精致的小脸儿神采奕奕,毫无灰心丧气的模样。
“别摸我头!我虽然进不去,但你进去也是一样的!你去见见她,让她知道我们也在京都!看她可有什么话告诉你!”
马千乘不由一愣,“我进去?你不是说,咱们进不去吗?”
玥儿嘿嘿一笑,“我进不去,但你能啊!只要你怕吃苦不怕累。”
马千乘龇牙一笑,“开什么玩笑,我马千乘是那种怕苦怕累的人吗?”
咳……
过了不到一刻钟,马千乘就意识到……有些话,显然不能说得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