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桑经理不用这么谨慎,我只是想请你转达给衍衡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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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人民医院,另一间病房内。
在听到找不到可以替自己辩护的律师,夏明月感觉特别可笑,“怎么可能,你在跟我开国际玩笑?这世上会有花钱请不到的律师?张聿哪!”
站在夏明月跟前的女人,正是张聿的助理.
她一身黑色收腰职装,戴着古板的眼镜,例行公事般的回答,“抱歉,董事长出国了!”
“打电话,现在就打!”夏明月气呼呼的,当年要不是因为张聿,她怎么会丢失幸福?所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全部都是因为他。
却也在这时,砰砰几声。
门板推开后,是两名医生领着三位警察走了进来。
还没等她说什么,两名医生就对她身体上下下的一番检查,然后对门口的警察说,“她体内的毒素基本清理干净,可以出院了!”
“谁说的,我…我……”抓送床板,夏明月心里很清楚,只要进去再想出来就难了,于是又胸口闷又是哪里哪里不舒服,最后抓着张聿的助理。
“你哑巴了,张聿让你来做什么的,赶紧找律师事去啊!我是冤枉的!”她喘着气,特别愤怒。
哪里会想,张聿助理竟来了句,“夏小姐,我今天来和之前不同,这次并不是替你找律师,而是亲自确定你是不是进了监狱!”
言下之意就是:监视你在路上,亦或什么时候耍花招,万一再潜逃!
夏明月又怎么会听不懂,当即噌的一声坐起来,扯着助理的手腕,“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张聿他不可能这样对我的!”
“几位警官,你看她手劲应该不像身体不舒服吧!”助理一句话点破,气得夏明月咬了咬牙,想发怒又要伪装身体不舒服。
那张尖尖的脸蛋儿,一会红一会紫,在警察猛得将手铐铐在她手腕时,一下瞪大了眼睛,彻彻底底的相信张聿是真的不管她了。
“怎么可能……”尽管她还妄想懒在床-上,可警员三两下就将她拖下来。
一件件,一桩桩的罪证又怎可能看在她身体不好,是病人的前提,抹清亦或是从轻处理。
一般关进监狱的犯人,基本是宣判之后,可她因为情节特别严重,本身又熟知法规,还会下毒,出了医院就将她直接载到监狱。
哐啷!
高墙铁门一关,外头的所有繁华,都与她无关!
瞧着张聿助理,她最后冷笑,“我等着,等着你们来求我!”
“夏明月,请吧!”隔着铁门上那狭小的窗口,助理挥了挥手,以张聿的名义,给沈衍衡去了条短信,简洁的提了提夏明月的情况。
只是短信在发过去的第一时间,立马被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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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保胎的第三天,终于可以出院了。
赶在沈衍衡没过来之前,我迅速结账,打车回公寓。
根本就不想知道,当沈衍衡推开病房,拎了搭配好的孕妇套餐,看见空空的病房时,他脸色怎样,眼里又是什么光芒。只知道他来电话时,近似咬牙切齿,“宋夏,谁准你出院的?为什么不等我过来,不是说好了解,出院我接你吗?”
“听说你有合同要签,我有手有脚的就自己搞定了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从公寓打车回公司,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看着桌前积攒了三天的文件,想象着他此时的愤怒,我说,“对了,你下班之后不要过来,我晚上有事!”
“去、哪?”沈衍衡闷着气。
“公司聚会!”学着他从前的样子,说完我就挂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不快,转眼已经傍晚六点。
估计沈舒航是知道我怀孕的事,特意叮嘱我不可以喝酒,加上聚会只是单纯的欢迎沈恩回来。
一行人,吃吃喝喝,很快就有同事提议不尽兴,强烈抗议再转站去唱歌。
那天沈恩心情特别好,没了平时严厉的模样,不但批准还说她来买单。
却是万万没想到,刚走出餐厅,十几个正准备分四次打车,远远的就瞧见沈衍衡打开车门,走下来。
“三哥~!”沈恩出国学习半年,再见沈衍衡热情的扑上去。
其实当时我根本就没在意,可沈衍衡不但避嫌的躲开,还指了指我,对沈恩说,“你嫂子会不开心的,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
沈恩长长的哦了一声,“有三哥保驾护航,那是福分!”说着,拉了几位同事,在我把推到副架势之后,不客气的坐进来。
路上有八卦的同事,一副不知道我和沈衍衡是什么关系,故意追问、打趣,话题一旦挑开,就没有停歇的可能,叽叽喳喳的。
自始至终,沈衍衡除了开车,更多的就是通过后视镜,去留意那张明明看上去是开心欢笑的笑脸,却找不到一丝其他的情绪。
直到目的地,知道他既然过来,就不可能再让我去唱歌。
我识趣的没下车,只是和同事摆摆手,然后和沈衍衡说,“时间不早了,你送我回公寓吧!”
片刻沉默,沈衍衡提醒,“安全带!”
“哦,忘记了!”独处的时候,我尽量自然,仿佛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芥蒂。
“宋夏!”他声音温温,语气特别肯定,“我知道,你在生气!”
“没有啊!”我哦了一声,解释道,“之所以自己出院是怕你忙,回公寓住,是想着中天小区那边不怎么适应,毕竟发生过不好的事,要是重新选房子,肯定有装修污染,再说你最近应该很忙吧,又要工作又要准备婚礼,我为什么要生气?”
听我这么说,沈衍衡拧了拧眉,车子靠边停下,忽然握住我放在腿上的左手,“在海城,我的房子不止一套,只要你愿意,每天换新房都可以!”
“是吗?”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背,我说,“可那样,还有家的感觉吗?”
“你是介意的对吧!”在察觉我想抽手时,他加重力气,身体前倾过来,紧盯着我,“告诉我,哪里做得不好?”
“没有啊,你做得——唔!”我伪装的话,还没说完,他忽然一手扣住我后脑勺,一手托住我臀,猛地用力一抱,下秒我面对面的坐在他腿上。
因为太过意外,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沈,沈衍衡,你下次再这样,能不能提前说?”
“生气就生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说得委屈,好像我怎么他了一样,双手固定着我腰际,“宋夏,难道我还不够可怜吗?”
近距离接触,我才闻到他喝了酒,“你,一个集团老总,怎么可能可怜?公司运作正常,妻子又怀孕,你还在准备婚礼,哪里来的可怜,你应该说,你是人生赢家才对!”
“放屁!”被我气得,他直接爆粗,不等我再开口,直接吻过来。
那沾有葡萄酒芬芳的舌,感觉上应该想狠狠的警告,但最后还是很温柔的落下来,仿佛是一场牙齿和唇-瓣的战争,最后输的却是呼吸。
松开的一瞬,瞧着我剧烈的喘息,他额头抵着我,“不气我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