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给她消毒然后打针。
刚刚刺痛进去的时候是有点疼,慢慢那股劲过去就好了。
“安小姐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蓝津还是那么关心的说着,样子温温和和的。
南匪凉脸色依旧不是那么好看,尤其看见蓝津这么关心一个她。
“打好针可以滚了。”
“啧,这么粗俗,这不符合你南公子的平日作风。”
眉心皱了一下,俊逸的脸上深深的不悦,“这里已经没你的事情,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可以走了。”
“没人性,不留我吃个早餐?”他可是一个晚上待命,眼睛都没眯一下。
果真兄弟最无情了。
“出了门口在行车二十分钟就有早餐店,你想吃什么都有。”南匪凉冷冷的说。
蓝津无奈的叹口气,“看来这里不欢迎我,在留下来也是自作多情。”他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床上女人,“安小姐你就好好休息吧,对了……南公子昨晚可没欺负你,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他可是正人君子。”
不知道这算不算澄清,可是这话对南匪凉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蓝津离开了,房间也安静了下来,锦瑟没说话,她垂着头很明显的,她是误会了南匪凉。
南匪凉看着她的模样倒是笑笑,嘴角的笑意非常的深,那笑倒不是真的笑,好像在嘲笑自己一样。
“起来,可以吃早餐了。”南匪凉语气没有半点的情绪态度也是一样的,接着走到一边太妃椅上拿过一个袋子。
“你的衣服是穿不了了,这是我让人给你准备的,你的尺码应该会合身的。”简单的说着,他依旧是薄凉温淡着,不带半点的感情。
南匪凉离开了卧房,把整个空间留给女人。锦瑟真的是坐了好一会,她深吸一口气之后从床上下来,她用了房里的浴室,简单冲了澡,她看见自己的身体依旧是白皙的,没有半点痕迹。
所以昨夜是什么都没发生!
她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餐厅的桌面上已经放了食物,是粥和小笼包,她算是喜爱的。
南匪凉端着水出来看着她,在她身上盯了一会。
那是一套浅色系的套装,在女人的身上将她显得非常的清雅,衣服是他在杂志上看见的,觉得非常适合她,早上便是打电话定了一套让人送来。这会看见她穿在身上,非常的合适。
“过来吃东西。“他淡薄的说着。
锦瑟坐了下来,看着他的脸,从刚开始到现在,他除了说吃饭也不说别的。
南匪凉将一把车钥匙放在她的面前,“你的车我让人提过来了,在门口,等会吃过你就可以离开了。”冰冷无情却不那么的冷硬,他只是没有任何的情绪。
锦瑟的心微微一颤,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让她离开。
看着南匪凉要离开,锦瑟开了开口,“南匪凉。”她唤着他的名字。
南匪凉停下脚步,缓慢转头看着他,目光有些凉,“还有事情?”他嗓音低而疏淡,蓄着隐约的琢磨不透的情绪。
锦瑟看着他这样,忽然间觉得有些好笑,他这是在怪自己吗?
也是的,无缘无故的一个巴掌,他承受的莫名其妙。
“早餐……你不吃吗?”
“没胃口。”简单的三个字算是回答她了。
没胃口?
是真的没胃口还是不想吃还是不想和她一起吃?
锦瑟紧咬着唇坐在那里,南匪凉就这样看着她好一会,“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
“南匪凉,你是不是气我?”她望着那个男人,他侧着身子倒也看不清他的脸,这样的他更是教人捉摸不定了。
“气你?我气你什么?那种情况你是第一次遇见,会误会也是应该的,要怪就怪我没说清楚。”他思路极为的清晰话语也分明,就是这样才掩饰住一切。
看着锦瑟淡淡的模样,南匪凉没有想那么多,“吃点东西会好受点,不要多想,我真的还有事情要处理。”南匪凉在说完话转身离开。
“等一下。”锦瑟开口,她眉眼不动,唯有睫毛扇了扇,“下午,你还去吗?”
她问他还去吗?
南匪凉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地方,他抿着唇淡淡的,“我都说了,下午我还有事情要做,最近真的浪费态多在没意义的事情上了,误了很多的工作。”那么不经意的话说出来,好像完全不需要去想什么一样。
锦瑟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大致觉得这段时间做了很多无聊的事情真的浪费太多时间了,她一个巴掌把他打醒了,所以他觉得不值了。
“好,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会吃完的,之后离开。”她淡漠的说着凉凉的也没有任何色彩。
南匪凉就那么看着她,暗色的眼神几度翻滚变化。一瞬间他几度克制,最后他依旧是一贯矜贵的模样朝着楼上走去。
看着这个样子,锦瑟只是苍白的一笑。
看着面前的东西她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半个小时之后,南匪凉下来,看着餐桌上的东西是一动不动,他眼神沉了几度,她是没吃一口就离开了,那种延绵不绝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
…………
下午的时候锦瑟一个人来到作坊,她已经和老师傅学习得差不多了,但她之前还是要练习一下。
锦瑟烧制琉璃的时候是按着象棋的形状烧制的,只不过她在棋面上写了匪和凉两个字。
她的字一直是很漂亮的,爷爷都这么说的,安家属她的字最好看。
她其实没有刻意的练习过,只是有着写日子的习惯,一直都是用钢笔工整的写着,曾经也提过字。
匾额楹联,她写过的,爷爷甚是喜欢的。
这会在两个棋面工整的写着,但还是弄伤了手,好在棋面是工整完好的。
老师傅让小工给她巴扎手,之后她就静静看着棋面发呆。
发呆其实也是需要一种本事的,那是一种游神,太入神了就进去了,所以这会有人走进她也不知道。
身后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自然也能看见那两个字棋面。
匪凉。
那是他的名字,她写了他的名字,不管是做练习还是什么,这一刻他心中某一个地方软软的。
“就为了写我的名字连饭也不吃了?”男人的声音在女人身后响起。
锦瑟听见了,可是没转身,她就坐在小板凳上。
看着她这样南匪凉抿抿唇,“不打算理我?”
他真的发现这个女人真的爱生气,打了他不但一句话歉意的话都没有,连早餐都是拒绝的。
没心没肺的女人。
南匪凉来到她的身边,本想在和她说什么可是一眼就看见她被包扎的手,他眼眸沉了几分抓起她的手,“受伤了?”
她的手腕被男人握在手中,力道不大,男人格外的珍惜。
“怎么这么不小心,做个东西也受伤,你还能做点什么。”有点数落,可是不难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关心和担心。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折磨他让他担心。
锦瑟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凉凉的,“不碍事。”
“那么你觉得什么是碍事?”他低沉的说着,眼眸中有着暗涌仿佛是气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
锦瑟薄薄凉凉的,她的脸从长发中露了出来,冷然看着他兀自的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做,怎么来了?”
男人蹲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来了不行?”
“不是。”女人的嗓音懒懒散散的,“以为你生气了,不打算来了。”
“所以你一时失意分心弄伤了手?”
锦瑟沉默了一会,注视他,“对不起。”她很少说出这三个字,所以不知道要用什么情绪说。
而南匪凉只是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我早上唐突了,打了你抱歉,你可以怪我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南匪凉抿着唇,勾着唇角,“所以你觉得我因为这件事会不理你?”想想这么做有点小气,可是那一刻他是真的气了,气的不是她打了他,而是他对自己的不信任。
“没有,我说了你气我无可厚非,这是正常的。”
“的确是。”他回应这话,“可是我怎么都觉得你的道歉没诚意,反而觉得你比我还气。”他说着起身从后面搂着她,低喃的话语在他耳边,“锦瑟,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你生气我就会这么搂着你,不会管你什么身份,直到你不生气为止。”
锦瑟没有动,就是身子有些僵硬,好一会她才开口,“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我的手伤了,做完这套棋有些难度,想着也不知道你还来不来,就……”就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这套棋要自己完成就不太可能了。
南匪凉依旧是搂着她,带着一丝无奈,“疼吗?”
锦瑟摇摇头,“你会帮我的?”
“你开口我就会帮你。”男人宠溺的话在她耳边。
锦瑟哦了一下,随即开口,“那你帮我来做,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