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
但是这次权宴没揍他,甚至懒得看他一眼,‘砰’的一声甩上书房的门,家里就再也没传来她的声音。
权宴跑到富春居找小王氏蹭饭去了。
小王氏给她热了饭菜,找来一坛二斤的女儿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又跟小贺吵架了?”
俩人同居将近小半年,小王氏又有朱大婶这个通讯员,所以早就知道俩人在一块了。除了心疼权宴不自爱,她也管不了太多。毕竟当年她口口声声答应了贺至,只要他拿回权家十三所作聘礼就让俩人结婚。人现在已经奉送了一大半的嫁妆了,没道理真的让人家只干活,一旦达到目的就甩人。更何况她挺看好贺至这个小伙子,打第一眼就认定他是一个可托付终身的人。
对于权宴不再排斥贺至,小王氏挺欣慰的。
但是听说自个儿的大孙女整天家暴人家大男子汉,心里也觉得挺怪异的,说不上来的违和。以前权宴也不爱理会人,那是她大小姐脾气惯了。可是现在,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整天对自己爷们儿拳打脚踢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权宴愤愤的戳碗里的米饭,跟小王氏抱怨:“不知道他又想干点什么事儿,今天一回家,他不做饭跑书房里抽烟。我去问他怎么了,他还不理我!”
小王氏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了点数儿。“阿宴,你要记得你是个女孩子,没有哪个女孩子是整天对自己丈夫拳打脚踢的。”不得不说,年纪大的人看事情就是透彻,往往权宴不理解的事情,小王氏总能一语道出真相。
权宴没有上帝眼,她又不知道小王氏猜的到底对不对。人都是觉得自己是最对的,贺至到了饭点儿不做饭,在权宴看来,那就是他的不对。
“哪儿没有啊!”权宴不服,“只是你没有看到罢了。”
小王氏责怪:“是啊!我是没看见第二个把自己丈夫打得鼻青脸肿的。阿宴,你老大不小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把他打得那样出门见人,人不也笑话你啊?”
权宴赌气,“我今晚不回家了!”
小王氏拒绝得很坚定:“不行!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任何事情都不能拖到明天,一旦不当时解决,俩人心里都会留下疙瘩。阿宴,听奶奶的,我给你带点饭菜,你拿回去给小贺。他大晚上的也没有吃饭,又是个男子汉,消耗大,这会儿肯定也饿了。”
唠唠叨叨的起身去装饭盒,权宴是打心底不愿意回去看贺至的冷脸。
因为权宴不肯回去,小王氏只好裹了厚衣服拽着她回去。
权宴别扭的把饭盒提到自己手里,挽着小王氏的胳膊。
小王氏跟她走在路灯底下,慢慢的往回遛,冷不丁的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跟小贺结婚啊?”
权宴死活不吭声。
“你们俩就打算这么过下去?没名没分的,孩子上户口怎么弄?”
权宴低头盯着自己的影子,还是不吭声。
“我听说小贺家里提过一回,你没答应?”
权宴恨恨的咬牙,“是不是贺至那孙子又告状了!奶奶,你不能偏向他!”
“放屁!”小王氏瞪她,“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说粗话?你爷爷就这么教你的?”
“你不也说了!”
“什么时候!”
“刚刚!你说‘放P’!”
小王氏仔细回想,好像自己还真说了。但是抹不开面,只好强词夺理:“我是你奶奶。我年纪大了,辈分比你高,说句粗话怎么了?”
权宴嘀咕:“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小王氏羞恼,又被她这张嘴气着了,伸手去拧她胳膊。
权宴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