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在饭桌上的叙说,权宴大概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那个名叫郭强的男人,在知青高考返城之前娶了一个下乡的知青姑娘。这样一来姑娘的户口就改了,她也回不了城。等村里的其他知青姑娘走得差不多了,这姑娘心里就开始产生落差。
这个年代的农村并不发达,多数的农民除了种地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也就说,每家的日子过得都十分贫苦。
但是郭强是一个很勤快的人,他父亲是一个木匠,所以他也会一些手艺活儿。农闲的时候,他也会去帮其他村里盖房子的人家做一些家具,或者帮忙架房梁什么的。就是这么不巧,冬天下过一场雪之后,房梁上的积雪滑,他去钉钉子的时候从房顶上摔下来。
由于这个年代的医疗技术相对贫瘠,县城里的大夫直接判定半身不遂。但是权宴并不认同。也幸好这帮爷们儿够兄弟义气,为了兄弟媳妇不情不义堕胎的事情能闹到权宴这里。
权宴摘下橡胶手套,对着贺至点了一下头,俩人好歹也‘狼狈为奸’这么长时间,贺至明白了权宴的意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男人的哥们儿义气情节非常重,老万当年舍身救他一命,这个兵痞子能记他的恩情一辈子。都是一块玩过来的好兄弟,既然自家媳妇儿有能力救,他怎么说也得求着媳妇儿帮一把。
“放心吧!”贺至拍拍他的肩膀,“我媳妇儿这意思,能救!”
之前还一脸担忧的老万欣喜若狂:“真的啊!”
权宴证明了贺至的保证,“能。他只是盆骨骨折,时间比较短,肌肉还没有坏死。只要在我们医院配合药物治疗,大概两个月之后就能愈合。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回去之后也要将养一阵子。”
“那得花多少钱啊?”老万愁的是这个,“我得赶紧回去凑凑,我兄弟的病可不能耽误了。”
权宴看到贺至哀求的小眼神,她感觉挺有意思的,轻咳了一声:“我这里可以帮你垫上,以后有钱了再说。”
这年头的医院又不是不可以赊账,只要有可信的担保人,赊到明年都是小意思。更何况权宴还是院长,刨去利益成本,这点钱真没什么,就算将来病人还不上,还有权宴的薪资抵账呢。
权宴不缺这点小钱,为了让姓贺的这孙子欠她一回人情,自己掏点钱,值当!
别看这群庄稼汉子五大三粗,刚来的时候颐指气昂,得理不让人。但是涉及到钱的问题,这帮大老爷们儿是真不好意思管女人借钱。
老万说:“弟妹你别介!你说个数,俺这就让俺兄弟回去拿!”
贺至也知道这群人家里什么情况,上去打圆场:“真不用了。等郭强病好了,能干活了,挣了钱再还也不迟。不过你们得叫他家里来个人伺候,那女人还在病床上躺着,人工费挺贵的,不如家里抽调个人来陪床方便。”
权宴清楚贺至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郭强他媳妇儿这样的人,背信弃义,忘恩负义,无情无义。但这也暗指他们将来分手指定也不能好好的分。
老万千谢万谢,打包票这钱一定还,还约了贺至两口子明晚上一块吃饭。
正当问诊室里一片喜洋洋的时候,小钱医生敲门了,权宴走上前,指名道姓的点:“马德生呢?”
小钱医生避让了一下,把身后那个有点沉寂萎靡的身影露出来。
权宴吩咐:“你回去值班吧。”
“马德生你进来。”
躺病床上的郭强一听马德生来了,情绪十分不稳定,几次三番想从床上坐起来,被一帮兄弟摁下。
由于这些汉子实在长得吓人,马德生这辈单脉相传,家里护得紧,胆子小,人老实,但窝囊。
权宴也没坚持让他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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