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打开房门见到了秀发如瀑般散落的莫涤蕴。
那女子进了屋子,极为自然的解了外裘。
内着一件珠络缝金明花抹胸,肤色赛雪,春香四溢。
只是那男人不为所动。
“我来就是叫你早些睡的。”
她开了口,却是极为试探的语气,算起来,也只有顾倾源能够让她这般的低声下气了吧。
“因为我知道你为什么睡不着。”
他们二人之间,只要顾倾源不说话,那这气氛就是极为压抑的,于是每一次都是她现行挑破。
“放心好了,那群女人的背后皆是一个又一个的大染缸,我能请她们来,自然是没有看错她们。”
她看着眼前的人,未有一份动摇,心下也就开始酸涩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用错了方式?你放心,在她们眼里,雅财公子是个男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们会认为你是一个靠女人的解决问题的。
她将后半句话藏在心底,因为她还不清楚顾倾源的底线是什么,但是百般为他考虑总是没有错的。
顾倾源勾唇一笑:“你错了,我只要达成目的。”
他并不在意那些言论,要知道,他自小就在流言中摸爬滚打。
而人心,是最要命的玩意,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那你为何迟迟不肯……入睡?”
“莫小姐,顾某谁不睡觉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的共事伙伴!”
顾倾源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受,我在想一个人,想到睡不着。”
自从覆雪入宫后,他几乎每夜都会将以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寻想一遍,覆雪给他的记忆是美好快乐的,只是在这快乐之后,留下的只有不甘与悔恨。
两个越走越远的人,却始终被命运牵引着,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思他无处可放。
“再别想着她了,这都是命里注定的事情。”
“我偏不信,是我一手造成的,那我就要用我这双手将她赢回来。”
“这么说来,她就像是你的一场赌博的牺牲品。”
眼前的男人陷入了沉思当中。
“顾倾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有得是狼子野心,你这般处心积虑,甚至将她算计在内,她很受你的掌控,可是你唯独不能掌控自己的心!”你说你贱不贱?
听她一语道破,顾倾源颤抖的一颗心,从来没有人将他的心看的如此透彻,此时的男人略显懦弱:“有什么法子,将她从我心中赶出去?”
“她既然已经住进你的心里——”
那女子颇为神秘的笑笑:“那就让我住进去,彻底的将她赶走。”
没错,赶走,在她莫涤蕴眼里,那个被顾倾源保护得如此完整的景覆雪就是一个侵略者,在她眼里,儿女之情可没有先来后到之分!
“呵——你说得倒是轻巧。”
他也有过这种念头,只是回忆像是一张情网,让他越陷越深。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突然在他背后拥住他。
清寒的身躯,逐渐感受到背后女子热情的温度。
这样的接触让顾倾源极为僵硬。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拒绝一个对自己热情相拥的女人。
可是莫涤蕴却知道,这样的顾倾源是没有温度的。
她心下有些悲凉,他这是在安抚自己吗?因为他需要自己的帮助,所以现在没有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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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马匹走得缓慢,在穆重擎怀中睡的这一觉并不太安稳,但起码休息过,倒让我有几分精气神。
他将斗篷拉得极为严谨。
我被他包围着,在这深秋的露水里感受到的却是六月的骄阳灼人的温度。
“公子,你有带护卫过吗?”
心下本就好奇,难不成毓清帝穆重擎出行都是这般轻简?
“倒是希望你会点拳脚。”
我在他胸膛上发闷:“覆雪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
头顶上传来他的轻笑:“听说这一路山匪挺多的。”
“都说大凌在皇上的治理之下正值盛世,百姓们安居乐业,何来的山匪之说。”
“小马屁精你饿不饿?”
“当然饿。”我昨夜就没进多少食物,这大清早的自然是饿得慌了。
说着,竟让我闻到了肉包子的味道,入宫已有一段时间,这民间最常见的早点在宫中是从来没见到过的,馋虫一起。
穆重擎顺着怀中人儿直勾勾的视线望去,倒也随了她的心思将马骑到包子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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