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同意,转身同宝凉一道走了。
二姐还刚走不远,她要是想生事端便放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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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厢。
龙辇上,景亦雪皱起眉头,殊不知天生丽质难自弃,这皱眉的样子又是另一种风情。
“你理会她做什么。”
穆重擎见她这样,轻笑道:“朕又不是看不出她的虚情假意,只是莫家现在风头正盛,朕且是由着她,只要不是什么过火的事情。”
回答他的却是景亦雪的一叹:“也罢,我现在倒是觉得过火的是重擎你。”
她盯着他的眉宇,皇家的人生来便尊贵好看。
“你说朕?”
穆重擎真是意外,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一向的处事习惯。
“没错,难不成你没看见我家覆雪面色那般小心?”
她试图唤起他的回忆。
“这自然是注意的,我道是贤妃对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景亦雪轻笑一声:“我那妹妹我岂能不知,胸怀宽广的可以什么都藏在心里,可现在,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唯独藏不住的便是对你的情。”
她说的很简练,没有说是‘情义’只说了‘情’字,那么覆雪的男女之情便溢于言表了。
穆重擎是极为震动的,他的心里不经开始怅然,然后又在心底涌起一阵喜悦,这样的感觉许久不成有了。
记忆翻滚于脑海,他自小同亦雪是青梅竹马,但对覆雪的印象并不深刻,到了她长大后,第一次见她是在前年莨城花月夜,那夜的她穿一身宝蓝色的俊公子男装,只是一眼,便让他想起了当年的女扮男装的医学,眉间的英绣于灵气各有千秋。
再是后来在宫中第一次见到穿着浅粉色短袄的覆雪,虽然她是跪在夜幕里,但他一眼便能看见她的不同。
哪时他这样问她:“你是哪个宫的。”
她只道:“回皇上,奴婢是姿琉宫的。”
说话的气度充其量就是鹦鹉学舌,她毕竟还是一个正直妙龄的千金小姐。
再是后来,对于覆雪的记忆零零碎碎,直到她斩断了顾倾源的那条情丝,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才起了微妙的变化,更像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
景亦雪看着眼前这个一向只将自己和江山看在眼里的男人有了别的思绪,心里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是时候,她和穆重擎之间该有个说明了,她爱的只有莫玦,唯有莫玦,她很快就会随莫玦离开这里,不管是天涯的浪迹还是四海的为家!
“重擎你常说自己是帝王得不到真正的感情,说白了,就是你一根筋的认定我了,其实你不该这样,对于别人我不放心,可是覆雪还小,对于感情上的事情,单纯而又天真,说起来就像当年的我一样,她想在把一颗心完整无缺的捧给你,你只要接受,我担保你这一生都不会后悔。而你我之间,还快就会了解的不是么?”
这是他二人之间的私语,因而纵使在龙辇之上,旁人也是听不见的。
穆重擎突然觉得释怀了,他于是将亦雪抓的越紧,那么她的心思便越放在莫玦身上,她的一席话突然让他感觉,纵使亦雪再完美不过,这八年来他爱的只是亦雪一颗心执着的去莫玦的这股子劲儿。
这真是天意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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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孟公公只是携了穆重擎的口谕,往雁寒宫赶了一趟。
回去后,他告诉穆重擎,那女人的气色还是不错的,穆重擎听后笑得略有深意。
又过了半个时辰,豫樟宫门口却是生起了事端,孟公公见那女人一边跪着一边磕头,还磕出咚咚声响。
苦口婆心道:“老奴还是劝昭媛回雁寒宫歇着吧,这一干婢仆也是配备了您还有什么不满的?”
原来这穿素冷色青衣的美人便是当日那个威风凛凛的淑妃娘娘。
那女子眼神悲怆,带着哭腔道:“臣妾只求能见到皇上一面。”
“这一时半会儿皇上不会见你,奴才还是劝您不要跪了快些走才好。”
那人却是铁了心子要跪了,被孟公公这么一说,倒是停止了腰杆,不在磕头了。
言辞激切:“臣妾甘愿在此长跪。”
这初夏的天气,虽不是太过炎热,但是这娇生惯养的人儿又能在此跪多久?
孟公公又是给守卫使了眼色,叫他们都盯紧了,别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这才回了穆重擎身边。
而颜诗韵这厢却是誓死要见到皇帝哭上一哭了,虽是贤妃相求将她放出,可是她这般虽是能够在后宫走动,可还是住在雁寒宫里,这如何能叫她在众人面前太得起头来。
只要见到皇帝,她势必要回归淑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