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个满口胡唚的东西!出去,滚出去!真是跟那个泼妇没两样!”
“我才没兴趣待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我只想告诉你,今儿我在醍醐禅寺遇到了一个人!”
“你遇到的人,同我有什么关系?”二太太手里快速的转着念珠,眼睛又闭上了
“我遇到了静香!”
“什么?”她颤颤的想扶着供桌站起来,谁知起猛了头昏,一把将香炉给扒翻了,满满一炉子灰兜头兜脑洒下来,半边发髻和脸庞直至半拉肩膀都被染成灰白色,呛得她不住的咳嗽!
“你何须这么慌张?你不是说我遇到的人和你没关系么?”令麒冷笑一声。
“我已经放她走了,你干的坏事我也并不打算揭露!”
“我干的坏事?你莫要信口雌黄!我没做过什么,静香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此刻抵赖又有何用?你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静香也知道,现在,我也知道!”
她突然噤声,面带恐惧的瞪着令麒。
“那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过了,我放过了她,自然也放过了你!”
她思量许久,眼睛四下里转着,终究还是不相信令麒所言。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放过扳倒我的机会?你那个娘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这样的机会?你到底图什么?不妨直说!”她顾不上满面香灰,哪怕她这副样子形同鬼魅!
令麒厌恶的转过头,不看那张失态的丑脸,“你爱信不信,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警告你,以后你就安生度日吧,在佛堂里晨昏定省,吃斋念佛,切莫再动什么坏脑筋!不然,且看我放不放得过你!”
说完,便昂首走了出去!
话说那天衣阙里,杜蛟生平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做衣裳,之前的军服都是配发的,家常的衣裳都是母亲粗线麻布缝的,到了这里,才知道就连量个尺寸也这般讲究。
白珵美请他去了轻铠甲,命叶家娘子为他细量,之后,又亲自带着他在衣料阁里选布料,等全部忙完,竟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又令人拿了点心和茶来。
“杜将军,这几件衣裳需要加急吗,还是慢慢做?”白珵美拿着笔利落的划一张尺寸单子,钉一匹料子,卷好了用麻线捆好,递给打样的连桃。
杜蛟看着她娴熟的手势,愣了一会儿才答:“不急,不急,慢慢做!到时候我自己来取?”
“我们派人送也成!您来一趟更好,若有不满意的,小毛病什么的立马就能改了……”
“好,我来!”
“嗯,那,我先回去了?”喝了茶吃了酥点的杜蛟突然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仿佛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呢!
“那我送送您!”
白珵美送他到门口,他上马前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见白珵美抿嘴一笑,右颊竟有一个浅浅的梨涡,那一瞬间的媚丽如春花般在他心里绽放,带着晕乎乎微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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