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诊了脉后,拟了稳固胎盘温补气血的方子。他说令芬身子强健,胎像应无恙,但怀孕才两个月,还属于危险期,切不可劳累,须静养!
斯震坐在床头,仍沉浸在令芬怀孕的喜悦里,令芬靠着他的胸膛半躺着。
“殿下永远不要失去斗志!斯宸的根基尚不稳固,你仍有翻盘的机会!”
“再说,你就要有孩子了,他还未成婚呢!……奇怪,蒋后为什么一直没给他娶亲呢?”令芬问。
“蒋宓全部的心血都在斯庙身上,况且当年懋妃离世前说过,斯宸必须过了十八岁才可以成婚……”
“那是为何?”
“原因并不曾交代!总不过是命理先生算的吧!”
“我就是百思不得其解,父皇为何将皇位传给斯宸?难道,是太子这件事上露出了破绽不成?”
“终究选择在珑香阁里动手,人多眼杂容易有疏漏!”
怀里的令芬在心里冷笑,却柔声安慰着他。
“殿下想多了,若真有破绽,您还能这么安顿?那蒋后还不生吞了您!”
呵呵,还在惦记着大牢里的缪亲亲吧!私底下去看望过两次也就算了,居然四处为她打点!安排她的伙计出去,这反常的举动有多招人疑心,你难道不知道?!
这般关心她的安危,那缪亲亲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太医还说要静养!哼,我郭令芬大概生来就不懂什么叫做静,什么是养!
皇帝病重,一律避客不见,每日药石针灸治疗。
皇后、淑妃、恪妃等每日早到寝殿前磕头请安,之后便回各自宫里,皇帝不再单独召见任何人,能进入寝殿的只有汪贤和袁克藩,此外,监国太子斯宸每日于巳时,到皇帝床前陈述当天之重大事件,及自己的应对之策,头几天皇帝还有提问,斯宸则恭谦回答,三五日后便只静静听着,不再提问。
斯宸走后,袁克藩自帐后走出。
“爱卿,如何啊?”
袁克藩长揖感慨道:“皇上眼光深远,三皇子杰出非凡,颇有几分皇上当年的英才……”
榻上的皇帝慢声道:“爱卿是顾着朕的面子,他只怕比朕当年还强些!朕听说斯宸的目力听力惊人!记忆力和精力也远超凡人,这些,朕哪里及得上?唉,朕终于可以放心撒手了……”说完久久沉默。
袁克藩垂首肃立,他还在等一句话,等皇上那句托付的话,果然,皇帝的喉头缓动,微弱却清晰的说:“朝堂上有你,宫里有汪贤,你们两替我好好扶持新帝!震儿……终究是不会死心的……”
二人这才跪下领旨。
两日后一个大雨的清晨,皇帝驾崩!即于乾阳宫前设几案焚香,跪奠酒,举哀。
王、公、百官、公主、王妃以下,宗女、统领、三等侍卫、命妇以上,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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