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忙对邮递员说:“我是阮翠芝,是写给我的信,麻烦你了。”
邮递员送了封信不再往上了,转身往下走。
阮翠芝把信揣进口袋里没看,和阮溪阮洁凌爻继续回凤眼村。
到家进房间坐下,她才把信给掏出来,撕开信封倒出里面的信纸。
阮溪和阮洁坐在她旁边,都想看看刘雄写了么。
后信纸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无任何格式可言,只有四个字——意离婚。
阮溪和阮洁看到四个字的时候都笑了一下,阮洁说:“三姑,终于意了。”
阮翠芝看着信纸上的字也松了口气,毫不犹豫道:“我天下找。”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把事跟阮志高刘杏花说了,阮志高和刘杏花也是松了口气,巴不得让阮翠芝立马和刘雄办手续,彻底撇清关系。
阮志高开口说:“让小五陪你一起下,有照应着我们放心。刚还要买不少东西,该给人姑娘扯布做衣裳了,还得买东西布置新房。”
阮翠芝道:“那一起下办。”
阮翠芝和阮长生下山以后,上午半天,裁缝铺便只有阮溪一个人。到下午的时候阮洁和凌爻会照常过来,和她一起继续看书学习。
阮溪学习的时候开小差,看着葡萄架出神想——阮长生再过几个月要结婚,家里得腾出房间来给做新房,用阮跃进和阮跃华那间怕孙小慧又闹嚷。
想了一阵,阮溪回神看着阮洁说:“小洁,五叔差不多也该能收拾布置新房了,要不我和你和三姑搬出来住吧,以后住在里,把房间腾出来给五叔当新房。”
阮洁本来还在写字,闻言停了手里的铅笔。
等阮溪说完,她自没意见,直接道:“啊。”
于是等到第二天,阮溪拜托阮志高请人到家里帮忙,把她和阮洁阮翠芝房间里的床、箱、柜,所有的东西一件不落,全部都搬到了裁缝铺。
搬过来后家里的房间便腾了出来,接下来便需要重新刷墙,置办新的床铺被褥,枕箱,衣橱衣柜。布置成新房,说起来也算是不小的工程。
阮溪她们但凡能帮的也都帮一下,但还是阮志高和阮长生来搞。阮长生找山上的木匠打家具,阮长生则来回在村和公社间跑,买各种需要的东西。
四五天后,阮长生买完东西和阮翠芝从镇上回来。
阮长生扯的布料在镇上给钱钏了,给了做衣裳的工钱,让她自己在镇上找裁缝做。毕竟还没结婚,让她到山里来做衣裳还住里,怕别人说闲话。
但阮志高刘杏花以及阮溪阮洁对置办东西的事不特别关心,看到和阮翠芝回来,直接忽略,拉住阮翠芝的手问:“怎么样?离婚的事怎么说?”
阮翠芝面容舒朗,微微笑着道:“办成了,离了。”
听到话,刘杏花松了口气,“离了离了,离了想怎么过怎么过。一回我也不催着再找下一个,要是过不,嫁一百个也没用。”
阮翠芝,“嗯,我暂时也没心思。”
阮翠芝闹离婚的事一闹闹了一年半,现在总算是有了结果,刘杏花心里舒服得劲,晚上便多烧了两个菜,像阮翠芝离了婚是个喜事一样。
事没叫孙小慧知道,不她又得私下里嚼舌根说刘杏花脑有问题。
晚上吃完饭阮翠芝才发现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走了,连带她的衣服么的也都搬走了,于是她只跟着阮溪和阮洁裁缝铺,到那里睡觉。
虽裁缝铺里有两张床,但一晚她们三人还是挤在一起睡。
阮翠芝躺在床上放松着全身说:“总算是离掉了,心里的石落地了,也彻底安心踏实下来了。以后我阮翠芝,和刘家便再也没有关系了。”
阮洁在旁边奇问:“三姑,刘雄怎么突愿意离了?”
阮翠芝笑一下道:“还真跟我说了,说不想跟我耽误时间了,那条件找二婚不难,拖着是吃亏。说我呆在深山林里,辈都别想再找到么男人。又说我不安分不踏实不守『妇』道,没有正经男人会要我。被你们五叔又揍了一顿。”
阮溪没忍住笑出来,很是有些无语。
阮洁在旁边道:“那三姑你找个更的给刘雄看看。”
阮翠芝心情得很,说话像音符跳动,“往后再说吧,眼下觉得一个人自在些。”
阮洁嗯一声,“那以后再说。”
夜『色』深了,流动起来,慢慢的懒懒的,山林间的春意在萌动。
从春天到夏天,阮家一直在为阮长生的婚事忙碌。
婚期将近的时候,新房已经收拾布置起来了,满眼的红艳喜庆。
宴席准备了,宾客也请了,只等着到日接回新娘,热热闹闹开起宴来。
因为山路远,接亲是件不容易的事,于是阮长生和自己几个发小兄弟提前几天便出发了镇上,带着家里请的媒婆,抬着装扮喜庆的轿椅,上面全是红绸红花。
因为阮长生结婚,家里有很多事情要忙,阮溪自把裁缝铺给关了。些天白天她都在家里帮忙做事,迎来送往,晚上则和阮翠芝阮洁裁缝铺睡觉。
今天忙了半日下来,不知做了么却也觉得有些累,于是阮溪抓了一把瓜拎了个小板凳到墙角坐下来,一个人偷闲放松坐着嗑瓜。
刚嗑了一会,凌爻也拎了个小板凳过来,挨着她坐下来。
阮溪看着笑一下,伸手往手里放了一小把瓜。
两人肩坐着嗑瓜,凌爻问她:“差不多,天应该回来了吧。”
阮溪一下还没应出声,忽听到人喊:“回来啦!回来啦!”
阮溪有些意外,嘀咕道:“么快回来了?”
后她话声音刚落,便见那与她一般,嚷嚷着回来了的女孩直接跑到她面前,喘了半天的气跟她说:“小溪……你……你爸妈回来了……”
阮溪捏着瓜刚放到嘴唇间,蓦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