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辰和秦辛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眼下的单泰铭,大概是看的清清楚楚了。
时隔一年之久,他依旧忘不了放不下,他萎靡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这三百多个日夜里,他没有一天不在忏悔,不在自责。
他已经没办法好好的去过自己的生活,他行走的每一个地方,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布满了那个女人的影子。
他或许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了,因为那个女人走的实在是不明不白,他心里有愧,他无法释怀。
当整个书房被那蛋糕上的点点烛光所照亮时,门口的单泰铭很想退出这个房门,他不想去打扰阮修辰一个人独处的时光,但是,他忽然间就想到了刚刚他对姚北的承诺,也想到了,他不能让眼前的阮修辰,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里。
单泰铭走到了正在许愿的阮修辰的身边,他坐在阮修辰的对面,他默着声,等到阮修辰睁眼的那一刻,他说道:“我想,如果秦辛今天坐在了我这里,她最想许下的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就算是没有她,你也能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去谈下一个女朋友。而不是在这里无止尽的悼念,无止尽的折磨自己。”
单泰铭的话一落,阮修辰盯着他看了好久好久,阮修辰的眉头微蹙着,眼神里有数不尽的落寞。
单泰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直接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当屋子里的烛光全部消失的时刻,窗户外面的明亮光线,成了最闪眼的存在。
单泰铭侧头看了看窗外,说:“你不觉得外面的景色更美好吗?如果秦辛在的话,她一定也更希望你,能带着她出去转转,今天是你的生日,她一定想让你开开心心的和朋友们一起玩,而不是坐在这里。”
对面的阮修辰没说话,他就不停的沉默着沉默着,彷佛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而安静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单泰铭起了身,走到墙壁边,按下了房间里的开关,当房间里的灯光完全亮起来之后,单泰铭看到了阮修辰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阮修辰刚刚大概是打算哭泣的,但是灯光亮起的一刻,他又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单泰铭低了低头,说:“我从来没见过你因为什么事情而想不开过,更没见过你,因为儿女私情而这么的……”他的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下来,他看着阮修辰好久好久,那神色之无奈,就好像是在看自己最亲近的兄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单泰铭继续道:“都已经一年了,秦辛已经离世一年了,你就饶过你自己不行吗?她的死不是你造成的!是那些劫匪造成的!如果你真想赎罪,那就努力从这里走出去,你找人去调查,你去找实力更强大的人,把这个案子查清楚,还你自己一个清白,也给秦辛一个交代,不行吗!”
单泰铭又气又无奈,他当真是从来没见过,阮修辰竟然会这么的不争气,不过是短短的一年,竟然完全改变了原本那个朝气蓬勃的阮修辰。
阮修辰依旧不为所动,他彷佛就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坐上个一天一夜。
单泰铭最后是真的坐不住了,他直冲冲的走到了阮修辰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就要往外扯,“跟我出去!跟我喝酒!喝了酒以后,你就不难受了!走,我们……”
这时,阮修辰忽然用了一下力,他把单泰铭困在原地,他抬起头,看着单泰铭说:“其实秦辛离世的时候,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这件事,我谁都没有说……”
听到这话,单泰铭傻住了,这是一个晴天霹雳,也是一个,迟来的真相。
秦辛离世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这件事谁都不清楚,只有阮修辰自己知道。
单泰铭僵硬在原地,阮修辰忽然笑了笑说:“所以,我不是亏欠一条人命,而是两条,无论我用什么弥补,我都偿还不了我的罪过。我有罪,我该死。”
单泰铭沉默,阮修辰亦沉默,这次,两个大男人都不说话了,整个屋子里,唯独能听见外面楼下传过来的嬉闹声。
外面喧嚣热闹的很,屋子里则沉寂难捱的要命。
单泰铭不再想逼迫阮修辰了,他觉得,既然是这样,就让他好好的独处吧,因为,如果这件事的当事者换做是他自己,他也没办法接受。
单泰铭打算一个人离开,可阮修辰突然在这时起了身,他拿起桌子上的慕斯蛋糕,说:“下楼吧!像你说的,或许秦辛……真的希望我快乐呢。”
单泰铭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点点头,“她那么爱你,她和孩子……一定都希望你能幸福,你放心好了。”
阮修辰低头冷冷的笑了两声,也不知道这笑容到底是自嘲,还是无奈。
单泰铭带着阮修辰走出书房以后,两个人一起去了后院的游泳池,派对就在那里举行,所有的朋友,也都在那里嬉笑打闹。
生日宴会的现场布置的很温馨热闹,当然,这些都是姚北的功劳,她一个人,早在两周前就开始置办,一直到现在,从最小的气球,到最大的生日蛋糕,都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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