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闭塞的村子,你以为我们是怎么生活的?全靠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土夫子!识趣,就给钱,不然村里不介意多几块肥田!”
我心说这也太黑了,这年头山里的人心也那么深不可测吗?又想起阿灿搞来的两把花撸子,这不是明摆着嘛,干净、淳朴的地方,怎么可能搞得到神奇的铁块!?我真是个超级大傻X!
深吸几口气,刚想开口,薇薇却踹门进来,说:“外面十个,倒了八个,逃了两个。灿哥去追了,十分钟”。
啥玩意儿?这女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叫灿哥了,阿灿是什么时候招她入伙的?到底我是老大,还是他是老大。可还是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说:“老汉儿,说说吧,之前那帮人的东西在哪里?当然,你不说也可以,就你干的这些勾当,也够下辈子衣食无忧了”。
村长此时也蔫了,说话都打着哆嗦:“出门右……右边第三间”
这种场面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我原先都打算跟这老头拼命了,就算门口有埋伏,十多个人涌入那么小的房间,也不见得能施展得开,完全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性质。
招呼诗杰把老头捆起来守着,自己则趁着夜色摸到第三间房门外,确认里面没人之后,推门走了进去。住过窑洞的人都知道,窑洞是依山而挖,上面是厚厚的山体,里面基本是恒温,可以参考那些山洞。不得不说,屋子里面的陈设非常整齐,基本和我们的一样,左边是一个衣柜,右边正对着一个餐桌,再往里就是两张木床。
由于没有开灯的缘故,整个屋子黑漆漆的,只有些许的月光透进来。我首先翻的是衣柜,可惜除了一股土味,毛都没有发现;而后是书桌,应该是太久没有使用的缘故,上面落了满满一层灰,但中心位置却有一个清晰的印子,大小接近B5纸张的规格,想必那人在此写过东西,可能是日志之类的。最后翻了一下床上的被褥,依旧是空空如也,看来那人把东西全部带走了,虽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多少是有一些失落。
正准备回去,诗杰却走了进来,压低声音说:“怎么样,有发现没?”。
我指了指桌上的印字,示意他自己看。诗杰“诶”了一声,俯身观察起来,很久才说:“这人,好像不是中国人呐,下笔的力道很重,桌上都留印子了”。
嗯?我不由心生疑惑,这年头倒斗界也内卷到请外援了?忙问他是什么意思。
诗杰也模棱两可,说:“老乡,你也知道我大学是日漫社的,看多了自然知道一点。这么说吧,这人写的的确是中文,但有一点很让我怀疑。我们中文的书写方式是:主语+谓语+宾语,小鬼子的书写方式是:主语+宾语+谓语。比如,中文的‘我学习汉语’,用日语说就是‘我汉语学习’,而这里通篇都是这样”。
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此说来,住在这里的人,很可能是个训练有素的、会倒斗的小鬼子!又想起老太爷给我讲的故事,难道这座山里有同样隐藏脏物的宝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