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好像是天上掉馅饼,暗中交易的意味很重,还跟自己未来的男朋友有关,跟罗小虎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冷玉洁并没有对父母讲她在市财政局工作的事。
工作单调而枯燥。
科长说了,这段时间就是熟悉工作环境,查查资料,学习学习,本来就人浮于事,也就先不安排具体的工作了。
对这个新来的同事,大家都保持了礼节性的交往,见面点头微笑微笑,问个好什么的,但一走过,大家又都带着好奇的眼光回头瞧。这也难怪,能进这么要害这么好的部门当公务员的应届毕业生,肯定是有背景的,没背景鬼才信!而且人又长得如此美,就更让人浮想联翩了。大家都抱着千万莫要说错话莫名其妙得罪人的态度,没人愿意和冷玉洁交心深谈。
冷玉洁刚进入社会,对机关单位的一套生存哲学一点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把大部分工作时间都花在了学习业务技能上,大家对她的态度,也就没花太多的时间去考究。
科长是个秃顶的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对冷玉洁旺盛的工作热情,他笑着报以深刻的理解,但对于冷玉洁抢着要主动做的工作,他总微笑着客气地说,放着让他们做吧,不着急。在没有彻底弄清楚冷玉洁来历的情况下,他觉得最稳妥的工作安排,就是学习。既是个事儿,又不担责任;既可以很忙,又可以很闲,完全自己掌握。
我这样伺候您这位姑奶奶,总不会犯错吧,他在心里这样嘀咕道。
又过了一月,这天是周末,科室小金库的子弹还没有打完,于是科长提议,今晚去致民路的韩国烧烤聚餐。吃遍了全市的韩国餐馆,只有致民路这家最有档次,味道也最地道。光是那海鲜,就像刚从海里捞起来似的,吃在嘴里都像是活蹦乱跳的。
酒过三巡,互相敬了个遍,大家也就都卡拉oK去了,科长却把冷玉洁拉住。他这时吃得微醺,满面红光。他把稀疏可怜的几绺头发仔细的理到头顶,关上包房门,然后笑着对冷玉洁说:“玉洁啊,看你平时规规矩矩的,真想不到你这小妮子真厉害啊!不亚于邓文迪啊!快老实交代,是哪位大人家的贵公子拜倒在你火红的石榴裙下了?”
冷玉洁狐疑地说:“我不明白科长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拜倒在什么石榴裙下啊?”
科长把大腿一拍,说:“还装什么装啊!你再装我以后怎么敢把你当自己人看待?敢情你是不要我舔你的肥勾子啊!我又没说你那招不厉害,我是由衷佩服你们这些女大学生看得开,聪明过人啊!”
末了他色迷迷地拍着冷玉洁的腿,递给她一个鼓鼓涨涨的手包,谄笑着小声说道:“小冷,局上稽查处一个副处长的位置空出来了。哎!人啊真没意思,据说那个老家伙一直不愿让位,甚至不惜花大价钱改小身份证和档案上自己的年龄,来保住官位,不是中风了,他还想当到死!”
“你知道我这个年龄,不上过两年就下去了,这是十万块钱,小意思,你别嫌少,那个有点实权的位置我等了很久了,你看能否让你男朋友帮下忙,让我去填哪个空。当然小冷,我对你,以后会知恩图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