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烨唇角戏谑的笑容,越来越深。
“这个比刚刚的像多了。”
清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为自己的紧张减压力。
“怎么~”
夜烨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成熟的领子被人下拽,下一秒覆上温软的唇。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周围的幻境悄然散去。
这是清言!不会错的,这一定是清言。
正当夜烨肯定自己的猜测时,幻境怦然破灭。两人再度回到了现实之中。高台之上,只有一老翁用着老迈的手,轻轻的收拾着傀儡木偶。
清言端坐在夜烨的身旁,神色一如往常,看不出一丝变化。
“戏完场了,我们走吧。”清言平声道。
“清言最好那个是你吧!”
“我?你的幻境还没有醒过来吗?”清言踮起脚尖,温暖的手轻轻的覆上夜烨的脸颊。“脸是热的,该醒了呀。”
“莫非真不是你,而是幻境。”夜烨看着清言如此镇定的样子不免也有些疑惑。
“开场人来,散场人去,我们该走了。”清言缓步走向前方,忽然站住回头看向那老翁。
绘彩楼台之上,只剩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佝偻着背收拾着东西。忽然面前一阵风沙吹过,老人仿佛恢复了年轻,沐在夕阳之下理着旧行装。
在他们走后,那绘彩的高台被风沙吹起了帷幕,消失在大风之间。一切皆是人间一场梦,可人间哪处不是梦。
老翁的背忽然缓缓直立起来,手中却依然拿着那精美的傀儡。他一头白发忽然变成了青丝,唇角展现满意的笑容。
舞起手中丝线,低头开腔。声音如哭泣如倾诉,让人不免情不自禁的落泪。
“儿时戏犹梦影只见彩绣鲜衣
那故事不解却熟记
方寸朱红丝帕学台上相许
何时竟成了唏嘘
少年戏傍春溪谱来杨柳依依
又暗在往来弦上叙
总盼座中之人识得其中意
眉目间流转旖旎
休笑他只道戏中皆虚情
休叹她偏以假戏试真心
绘彩楼台飞檐四角锣鼓声相递
一出欢喜一出悲戚
开场人来散场人去风渐起
却沐夕阳理旧衣
眼前戏腔缓急一折演得淋漓
而千古风流实亦虚
一时缠绵诉尽便敛袖而去
无情才敢深入戏
休笑他后觉戏中非虚情
休叹她为假戏冷了真心
绘彩楼台飞檐四角锣鼓声相递
一出欢喜一出悲戚
开场人来散场人去风渐起
却沐夕阳理旧衣
绘彩楼台飞檐四角锣鼓声相递
一出欢喜一出悲戚
开场人来散场人去风渐起
却沐夕阳理旧衣
”
曲终人散,一曲罢,一世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