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被风吹散的头发:“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你带着这么多钱,路上也不安全。”
朱小君拎起那只密码箱:“你不说,又有谁会知道这里面装了五十万呢?”
宫琳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那好吧,你既然不愿意让我送,那我就回去了。”
朱小君摆了摆手:“回去吧,或许你们唐总还等你回去谈事呢!”
一个人走出了那幢大楼,朱小君长长地叹了口气,刚才在电梯中,他用眼镜扫了下宫琳的头部,得到的信息是那个男子叫是唐总找来接替她职位的,具体叫什么,她也不清楚。
还有,宫琳竟然是一个有过老公的女人。
这……朱小君居然有了失落的感觉。
宫琳从来没有告诉过朱小君她的实际年龄,而朱小君根据面相推测宫琳最多也就是二十七八岁,比自己大不过五岁。
宫琳也从来没在朱小君面前提起过她的私人生活问题,而朱小君依据她的生活习惯推测宫琳应该还是单身,最多也就是有个关系并不怎么密切的男朋友。
没想到,宫琳竟然是一个有过老公的女人。
“幸亏她还没有孩子,要不然……”
乐观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总是能找到乐观的理由,而悲观的人无论在任何时候总是有着悲观的道理。
朱小君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乐观之人,即便宫琳已经有了老公,但他仍旧找到了一个对他有利的因素。
那天晚上,朱小君是搂着那个密码箱睡的觉,到了第二天早晨醒来后,朱小君发现麻烦来了。
把密码箱丢在家里去上班?
那怎么行,万一被窃贼进了屋偷走了,还不得后悔死。
带着密码箱去上班?
也不行啊!不伦不类不说,万一被检察院的那帮人给盯上了,自己该如何解释呢?巨额不明来历财产同样是有罪。
存进银行?
舍不舍得暂且不说,可银行要到九点钟才上班,而医院八点钟就要早交班了。
为难之下,朱小君祭出了上大学期间的绝招——装病请假!
就说拉肚子,拉得脱水直不起腰来,反正事后也无从验证。
一个电话打给了葛辉,虚弱痛苦的呻/吟声很容易就让葛辉信以为真,还急切地关心朱小君要不要安排辆车接他过来吊瓶水。
朱小君又是一堆理由婉拒了葛辉。
请过假之后,朱小君锁好了门窗拉上了窗帘,将五十沓崭新的人民币倒在了床上。
先摆个正方体——好漂亮!
再摆个金字塔——好壮观!
最后再盖一幢五十层的朱小君大厦——没成功!
玩了近两个小时,朱小君终于玩腻了,准备收起钱去趟银行,毕竟是租人家的房子,那个霸王龙一般的秦老大也有着房门钥匙。
刚收拾好,房门就从外面打开了,进来了秦璐和胡恩球。
“大早上的你俩怎么鬼混到一块了?”
“你不是拉肚子拉的脱水了么,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朱小君和胡恩球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话来。
秦璐没理会这二人,她拍了拍巴掌:“喂,喂!你俩听好了,你们各欠老娘一顿饭,限时一个礼拜之内完成,超过了一个礼拜……哼,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话一撂下,秦璐掉头就走,朱小君在其身后喊道:“凭什么呀?”
胡恩球叹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你就别叫屈了!我给你打电话,电话不接,我去医院找你,人说你拉肚子躺在家里,我过来敲门,连对门的狗都给惊动了你也不在里面放个屁。我实在没办法了,治好求助秦老大。秦老大讹我一顿饭算我活该,可是秦老大说你是装病,于是我就替你跟她打了个赌,结果你输了,所以你也欠了秦老大一顿饭。事情就是这样,我不嫌冤,你也不要叫屈。”
电话?
朱小君忙不迭开始找起手机来,找了半天,才在地板上的被窝里找到了手机,一看,胡恩球果然打了好几次电话。
“啥事?这么着急要找我?”朱小君翻看着手机,出了胡恩球的几个未接电话之外,其他倒也安静。
“事情败露了,案情复杂了,找你商量了,我是没招了!”
“什么就事情败露了?你丫给我说清楚点。”
胡恩球指了指自己的那条装伤的腿:“喏,这条曾经因粉碎性骨折而接受手术的腿,居然没留下一毫米的刀口疤痕,敬爱的胡副检察长的智商似乎还能看懂这其中的故事,所以他老人家恼羞成怒,发誓要重新审理张明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