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站在沧溟海海底,龙冢雪山上细小的碎雪飘下来,冷得打了个哆嗦。
酒又醒了几分。
她抬眼看着身边的男人,面色复杂。
男人也在望着她,“进去吧。”
林果没动,斜眼看他,“……今天我俩成亲,跑进别人家的祖坟不太好吧?而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沧溟海蓬莱阁的阁主和他的儿女正在方壶山做客,恭贺我们新婚。”
然后一回来,发现自家祖坟被盗了,盗祖坟的小贼还是自己刚去送过贺礼的人,不造心情会如何复杂。
反正作为当事人的林果现在心情是挺复杂的。
自家刚上任的亲老公,说有礼物要送她,在洞房花烛夜拉着她奔出方壶山,直奔沧溟海。
林果还在想,丫思想还挺前卫啊,知道找个海岛度蜜月。
然而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错了,还错得很离谱。
那男人拉着自己的手,兴冲冲一头扎进海水里,两人直直往海水底下沉,然后他像个小学生似地兴高采烈又玩了一回戳泡泡的游戏。
林果觉得,果然不能指望男人的礼物,眼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虽然没有这么说,但是沈湜所做的事明晃晃阐述了一句话:
——夫人,这是最新鲜的礼物,还在别人的坟里呢,我们快去把它挖出来吧。
林果表示,自己做不到。
沈湜无视她的抗议,拽着她的手臂两个人飘飘摇摇进了龙冢。
群山苍茫,万物冰寂,跟上次来时没有任何分别。
林果眨眨眼,发现沈湜带着她停在一座看上去有些眼熟的陡峭山岳面前。
山岳与阴沉的铅色天幕相接,山脚下阴影沉沉,散发出强大骇人的威压。
身边男人指了指那座山,笑眼温柔,“夫人不是想要这个?”
林果:“……”
这已经不仅仅是进入别人祖坟里偷宝贝的事情了,已经上升到进入别人祖坟里偷别人祖宗的高度了。
这种仇恨足够别人记恨个千八百万年的吧。
她的左眼开始灼烧,天横君在她脑海中叫嚣,令她根本无法无视他的意见。
“想要。”她老实说,但理智苦苦挣扎着占据了上风。
“这不太合适吧?你那天也说了,这是沧溟海的祖龙,是人家的老祖宗。我们要是把它挖走了,会很麻烦吧?龙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搞不好还会引发两天妖部族之间的战火。
“是有点麻烦。”沈湜说着,而后用理所当然地目光望着她,“但你想要不是么?”
林果:“……”
现在是想要不想要的问题么?想要就能抢,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沈湜双手按着她的肩头,温柔道:“你我成亲,我还未送聘礼。就用这个做聘礼吧,分量足够重。至于麻烦什么的,我会摆平。”说完,一副快摸摸我,我是不是很腻害的表情。
虽然尽量隐藏得若无其事。
林果默然片刻,抬手摸摸他的狗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托着腮,蹲在地上,看着她的新婚夫君站在陡峭石壁之下,干劲十足的挽起袖子,准备掘人家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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