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
“钟夏,你的话都点多。”梁谨言倏然看向我,拳起的手不满地在桌面上轻敲了一下,同时他的眼眸中投射出一丝愤然。
我当即低头囫囵个儿地吃起了早饭,等收拾完之后便跟梁谨言一同去了公司。
路上梁谨言才记起昨天我对他说的事情,“江挚被绑架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这才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跟他描述了一遍。
梁谨言听完后忍不住蹙了下眉头,“你怎么不去报警?”
“我……”一时间我咋了舌,说白了报警这种事我其实想到过,可我也有顾虑的地方。如果江挚被绑这件事是他自己策划出来的,到时候报了警他落得个妨碍公务或者其他的罪名跟我没关系。可万一这件事是梁谨言做的,那我报警的后果会怎么样?
“梁总,这件事真的不是你做的?”我再次向他确认。
梁谨言当下白了我一眼,“我有你想的那么无聊,况且这是你的家事跟我并没有关系,我何必插手。”
说的也是。我木然的点了点头,仍旧犹豫着到底是去报警,还是静观其变。
这时梁谨言又说,“你不是都打算跟他离婚了吗?他如果被绑架出了什么事情,又或是意外死亡,到时候你连离婚都不用了,甚至于还能得到江挚的家产。不报警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这番话梁谨言说的很是缓慢,听着像是不经意间说出口的。
可在我听来却是不一样的感觉。梁谨言的狠才是真正的狠,按兵不动,坐等江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但我总觉得弄清楚江挚被绑的原因还是挺重要的。
不过这会儿也到公司了,未免我跟梁谨言的关系被人误会,我提前让他在路边放下我。
可惜等我进公司的时候还是被同事给逮了个正着。
算起来我将近有十多天没来公司了,所以刚一进办公室,一个个跟看西洋景似的扒拉着脑袋望向我,可偏偏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奇怪的紧。
坐我对面的小张一见我来更是凑到了我的跟前,“钟夏,你这假请的也太久了吧!”
听着小张夸张的惊叹声,我整张脸都红了,忙朝她使了使眼色,“我就是有点事要处理,不然也不会请这么久的假呀。”
“是吗?”小张朝我挤了挤眼睛,手指立刻指了指上头,“哎,你跟我说实话呗,我不瞎传!早上有人看到你从梁总车里下来的,你们俩是不是那啥?”
瞧着小张眉毛都挑到天上去了,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嘴上除了反驳她之外,我也不好再多表示什么,“你真的误会了,早上梁总看我走过来的,所以好心带了我一程。怎么到你嘴里就整的跟邂逅似的。”
“你就说句实话嘛,我又不吃了你,再说了梁总青年才俊的咱公司哪个女人不喜欢他啊!”这话倒是实话,可问题是我不可能喜欢他啊!
我无奈的朝小张摆了摆手,“你拉倒吧,喜欢他的人是挺多的,可我结婚了啊!”
“不对吧!”小张一惊一乍的将我吓了一条。
“怎么就不对了?”我干巴巴的笑了笑。
这时小张凑到了我耳边,“网上那视频咱们都看到了,你老公跟小三在医院里被你暴打的样子,早就疯传开了。钟夏,咱都是女人,婚姻的事情……”
小张之后还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毕竟我自己都忘了我曾经在医院抓奸暴打小三的事情拍成了视频发到了网上。原来家丑早就外扬了,亏我自己还跟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
我下意识用余光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同事,果然一个个眼睛都跟锥子似的盯着我不放。
好好的一个上午就这么在众人视线的围攻下结束了,午饭的时候小张拉我去了食堂,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着,旁敲侧击的想打听我的婚姻。
混到如今但凡有点八卦影子都能激起别人的兴趣来,这一点我深深了解。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刚准备投入工作状态,手机就响了。我匆匆赶到走廊接了电话,发现是我婆婆打来的。
一开口就问我在什么地方,昨天没回家是不是跟野男人在一起了,是不是一心巴望着江挚出事,好拿了江挚的钱跟野男人跑了。
这番话没人教她比谁都明白。我捂着耳朵听她叨叨完。
“是不是绑匪给你打电话?”这话一说,我婆婆立刻闭上了嘴巴,这老婆子永远都搞不清重点。
“是,是啊!他催咱们赶紧交钱,不然小挚就……”说着我婆婆就哭了起来。
“报警!”我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