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老头在那个学校里也有些名望,要是能在那里工作,一定又体面又轻松。
他可倒好,居然让我给他以前的学生当保镖。每个月的工资倒是开得挺高的,但到底是个伺候人的工作,需要随叫随到,天天低三下四跟个佣人似的。
我本想着过两年,等自己在东京都站稳了脚跟,辞职走人了之后,再把姓改回去的。结果没想到,有一次工作的时候,我出了一次意外,好死不死,把我的子孙根给伤到了。
既然我结不了婚,也生不出儿子了,这姓我还改什么,懒得折腾了。想想都要生气,要不是因为他,我哪会这么倒霉!
至于元旦的时候给他发问候邮件,我这是以德报怨,大人有大量,不行吗?再说了,这老头子心肠软得很,万一以后我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留着他这条后路,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
一口气说完了肺腑之言,松田达也看向林真一和小岛瑛太,满脸的不耐烦:“两位警官,该说的我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这下我能走了吧?
我毕竟是个安保,在警视厅里待的时间久了,万一传到领导和同事的耳朵里,他们还真以为我是凶案嫌疑人呢,会影响到我的工作的。
说真的,我已经不想和松田那家人牵扯上任何关系了,都是一群假正经!”
在询问笔录上潦草地签过字后,他就头也不回得离开了警视厅。
小岛瑛太看着松田达也渐渐远去的背影,简直叹为观止:“日暮警部,真一大哥,我今天真的是开了眼了。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松田达也这样的垃圾无赖,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狗屁,我都懒得把他的询问笔录输入电脑。这个人的人品也太差劲了!”
林真一却摇了摇头:“有这种人我倒并不奇怪,一样米养百样人。松田达也毕竟出身贫寒,对机遇有不顾一切想牢牢抓住的想法,这是很正常的。
而且他的口供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结合他和松田一家所有人都基本不联系的情况,倒也说得过去。
但是我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太过刻意了,居然对自己的奇葩想法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你们想想,我们审过这么多的犯人,除了少数几个犯人,证据已经板上钉钉了,他们确实会破罐子破摔,全盘托出,其他的犯人或者证人,或多或少都会把自己的想法美化修饰一番。
但是松田达也简直是畅所欲言,什么都说。有些问题我们都还没问,他就主动把回答说出来了。
另外,他的前雇主,也就是请他做保镖的那个富豪,和现在的物业经理,对松田达也的评价都很高,说他勤劳肯干,兢兢业业,和同事们的相处也很融洽。
他们口中描述的松田达也,和我们今天见到的他大相径庭。真的有人能在工作的时候,对自己的恶劣本性保持百分百的伪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