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蔷默默的坐着,低头,盯着自己的双脚。
原来,严睿早就知道他的父母的死,跟父亲有关。
“车祸后,难道没人看的出来,是人为的吗?你也说了,是你叔叔捣的鬼?”南蔷声音激动的问。
黎景灏默然的点头,与南蔷冷肃的视线对视片刻后,低头看向正在手中把玩儿的紫砂茶杯,点点头,“是,没错,是我叔叔搞的鬼。所以,他有本事,把阴谋杀人,变成,疲劳驾车。”
如果没有这点本事,又怎么可能在泰国,把鬼蜮的分蜮建设的那么好,替人杀人越货,拿钱免灾的事情,又怎么能做到东南亚绘声绘色,第一把交椅呢。
杀人,本就是鬼蜮的生计而已。
黎景灏的父亲曾经说过,“一个人曾经想过自己的一百种死法,但是,第一百零一种,有可能就是我们鬼蜮为她/他创造的。”
这一天,南蔷受到的冲击太大了,又太多了,多到,她已经对黎景灏的话,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更是黎华泰的那一句,“随时找我报仇,我绝不还手”的话,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呵呵……她冷漠的笑。原来,黎景灏的叔叔那么有本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三个人,还能活到现在。
想起初见面时,他看自己惊喜的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悔痛。是不是说明,那个时候,黎华泰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的一念之差,报仇的快-感过后,造成了两个家庭的崩裂。
且不管父亲是多么可怕,多么可恶,多么无耻的一个人。因为他已经死了,死者长已矣,没有必要再深究他之前犯过的错误。
但活着的人呢?
亲手导演了自己好兄弟,与他妻子的死,害得好兄弟家庭崩裂,他就过的那么心安理得吗?
看道黎华泰那一头斑驳的白发,南蔷不难想象。黎华泰,时刻生活在痛苦、与自责中。让他原本英俊矍铄的中年男子,变得苍老。
“你叔叔,还真是对我生母用情至深啊!!!”南蔷冷酷的嘲讽。
“是啊。如果不是那种爱到骨子里的用情至深,又怎么会在四年前,害死南薇呢。”
黎景灏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眼睛,望着雕花窗棂外面,随着海风浮动的椰树叶子出神。
“是啊。如果不是那种爱到骨子里的用情至深,又怎么会在四年前,害死南薇呢。”这句话,又在南蔷刚刚平静的心湖,顿时激起了千层浪花。南蔷猛然起身,不敢置信的盯着黎景灏,声音颤抖中,带着阵阵隐痛:“你……你说什么?”
猛然起身的动作太大,一下子将乌木桌子带动,顷刻间“哗哗”的碎裂声音,紫砂茶壶茶杯碎了一地,再无完好。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黎景灏惊骇的望着痛不欲生,自己掐住自己咽喉的南蔷,惊问道,“我、我说了什么?”
南蔷一字一句,字字锥心,“你说,你叔叔在四年前,害死了我的姐南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