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里,南蔷的内心即使波涛汹涌,又是很平静的复杂交替着。
她有那种一瞬间看到姐姐的欣喜感觉;又有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她姐姐才会成为那帮人的目标,从而惨死的隐忍恨意。
“走了。”严睿不爽的扯了她的衣角一下。动作有些简单粗暴,却把南蔷一时间无法面对他们的心情给拽了回来。
“嗯,走吧。”
回头回以严睿温和的笑,再也不去看黎景灏和黎紫衣兄妹,准备越过他们回家。
太长时间没见了,黎景灏又怎么能抵得住这****夜夜的痛苦的思念的。
当南蔷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手,失控的抓住了南蔷纤细的藕臂,声音痛苦的呢喃,“南蔷!”
“放手!”生冷疏离的声音,缓缓的从南蔷的嘴里吐出来。声音中,还带情绪的压抑。
黎景灏卑微的祈求,“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哪怕给他十分钟,让他好好的看看她也好。不说话,只静静的坐着。
“那天我就说过,如果我没有彻底的忘记仇恨,我是不会和你见面的。”冷然绝绝对,没有半点的留恋与心软。
黎景灏身形不稳,手松开南蔷的同时,跄踉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黎紫衣明白哥哥对南蔷的深厚情谊,心里不免有些不平,喊道,“喂,南蔷,你怎么能这样?”
她的指责,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子,戳进南蔷的心口。被刀子戳伤的心口,出现一条两三厘米的口子,汩汩的留着血。
南蔷惨淡痛苦的一笑,凄然的回头看向黎紫衣,这个此刻顶着姐姐的脸皮,对自己愤愤指责的女人。
“我怎样?你想我能怎样?我爸死了,我姐也死了。全是因为你和你的家人,你让我应该怎么去面对你们。笑脸相迎吗?笑着说,感谢你的叔叔设计害死了我爸,感谢你,因为你的活着,我能看到我姐姐活着的样子吗?”
“南蔷!!!”黎景灏痛不欲生的低-吼。
何必再把伤疤揭开呢。
“再见吧,我现在不想见你们。如果有生之年,我能忘记仇恨,也许,我可以去找你们,也不一定。”
说完,她的手挽上了严睿的手臂,大步流星的走了。
心中的伤痛不是用来回忆的,是用来淡忘的。南墙自知,她现在还没办法完全忘记,所以,在没忘记之前,她还是不见那对兄妹为好。
*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春夜的星空比较孤独,看得见的星星没有几颗,亮度也不够。
就好比此刻南蔷的心,怎么照都照不亮。
把小满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两个大人沉默着走出去,相对无言。
过了一会儿,黯然神伤过后的南蔷才想起来,她还没买锅碗瓢盆和菜呢。没有这些东西,今晚,难道又要去外面吃吗?
她才不要呢。
南蔷对吃馆子没有很热衷,她更热衷于自己烹制美味佳肴。干净、好吃又营养。
等严睿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说,“你照顾小满,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