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合群被打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句通俗易懂的,这牙齿和舌头有时候还打架呢,就更别提各自有着各自思维的活生生的人了。
就像这会儿坐在阮妤身边的桂琴嫂子劝她的,靠山屯的村民们之间,有时候也会出现不对付起争执甚至是动手的冲突,可最后不也都在老支书或者是其他村民的调停下,平安和解了嘛!
“可孙合群不是村民。”
阮妤给缝纫机重新换上底线轴,并没有隐藏她此时的不安与担忧。
“他是下乡知青。这件事情不管起因如何,他现在都受了伤,断了一条腿。真的要是不依不饶起来,很难收场的。”
其实这件事情真说起来和阮妤并没有多大关系。
只是一想到孙合群会采用那些卑鄙的手段去对付别人,阮妤这心里就是有些气不过。
“你说的这个倒也是。
其实昨天我将消息送过去之后,山林他爸就亲自过来探望那个孙合群了。
只是,那知青脾气大得很,根本就连人都没见,就直接让同住的那些知青将他给赶出来了。
那罗山林本来就是被他爹强压着过来道歉的,原本就是一脑门子的不乐意,现在见那姓孙的不依不饶蹬鼻子上脸,他就更不惯着了,直接就甩手给走掉了!
所以到现在,这事儿也就这么僵着了。”
看着阮妤一边要做嫁衣还一边要操心这些烦心事儿,桂琴嫂子难免有些心疼。
她想了想,还是开口劝她道:“要我说,这事儿你就别多想了。
说不定,这次孙合群也就是做做样子,虚张声势唬人来着!
毕竟,以前咱们这里动手打起来,比他身上的伤势重得多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可也没见出什么事儿呀!
再说了,那姓孙的腿会断,也是自己慌不择路摔断的。
这大家都看着呢,他可没法耍赖皮。”
桂琴嫂子是真的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去多想的。
虽然说罗山林他们是在红岭大队,可是罗山林的哥哥可是红旗公社的一个小干部。而且,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孙合群也不是做的一点儿错处都没有呀!
除非是他想鱼死网破,否则这件事情最终也只可能是私了算了。
阮妤虽然没有桂琴嫂子那般的乐观,但也确实是没有再往这件事情上投入太多的注意力。
她与谢北辰结婚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了,在做自己当天要穿的嫁衣的同时,她也想给谢北辰做点儿什么。
比如,一套贴身的新秋衣。
谢北辰的衣服基本都是部队统一配发的,阮妤之前帮着他整理柜子的时候,曾经专门留心过。
因为想着平时谢北辰都是穿军装,所以唯一能够让她做了还能派上用场的,就只有贴身穿的秋衣秋裤了。
“你想买做秋衣的针织布?”
听了阮妤的询问,桂琴嫂子先是一愣,随即便几乎是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不过很快她就觉察到了这并不是在她们的农场,整个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才又凑近阮妤压低声音道。
“供销社每个赶集日会放一些出来,只不过年前最后一个赶集日已经过去了,现在去县里的话,应该也挑不到什么好的了。”
桂琴嫂子想了想,又将声音往下往下压了压:“不过,你知道的,咱们红旗县有个纺织厂。
我与那厂里的一个仓管关系还不错,咱们可以去那里打听打听。”
阮妤一听桂琴嫂子的话,大概也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这年月物资紧缺,虽然市面上是禁止一切投机倒把的行为,可都说鱼有鱼路虾有虾道,即便是在这偏僻的红旗县,不需要任何票证的黑市交易也一样盛行。
只是大家在提到这个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选择回避。
“那咱们明天就先去供销社看看,实在不行再去嫂子你说的仓管那边碰碰运气。”阮妤立刻就做出了决定,与桂琴嫂子敲定了明天进城的事儿。
确定了要给谢北辰做衣服,那自然少不了量尺寸。
所以阮妤晚上吃完饭之后,就又跟在谢北辰身后返回到了自己与谢北辰要生活的家里。
“我要怎么配合?”
听完阮妤的打算,谢北辰的表现就像是个对此一窍不通的孩子,杵在阮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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