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倾城,我也等不及想让你做我的妻子,然后生一大堆的孩子,所以为了能早日实现这个梦想,我才不得不去,你懂吗?倾城。”
你懂吗?倾城….
懂吗?….
倾城….
男子的身影最终消失在白茫茫大雪中,而她却只空余他的热度,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冬去春来,四季交替,过了一个冬季又一个冬季,柳倾城看着座无虚席的整个大堂,指间灵活的游走在每根筝弦之上,她在心底道,两年了,他终于要回来了!她想他此刻一定正在返回的路上,等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相见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头像绽开了一朵莲花,脸上的笑容情不自禁,怎么藏也藏不住。
柔和的琴声回荡在大堂的每个角落,一曲水鸳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陶醉其中。
偏偏这时,两个老人却从外面冲了进来,打破了这一切。
两个老人脸上泪水纵横,冲破所有人的阻拦来到台上,来到一脸惊慌的柳倾城面前,老人扬起手中紧紧攥着的一张信,咬牙切齿道,“贱人!你还有心思在这弹琴!你还我儿子的命来!你还我儿子的命来啊!”老人就是上前扯住柳倾城的衣服猛拽,死不都松手。
台下冲上来十几个壮汉,他们好不容易才把两位老人和柳倾城分开,老人不甘心的对着一群壮汉又骂又抓又撕的,其中那个拿着信纸的老人眼睛忽然猛的一瞪,一口气卡在喉咙,僵硬了几秒,然后瞳孔渐渐扩散,便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而她手中的信纸也飘落在了地上,柳倾城哭哭啼啼的走过去捡起信纸,泪眼模糊间,只看见“袁斌因回家心切,路上从马背上摔下,亡。”
那一刻,柳倾城的灵魂都被抽空了,眼泪明明像洪水一样流泻着,她却丝毫感觉不到自己在流泪。她像个空壳一样瘫软在地,眸子空洞洞地,没有一点光芒。
随着众人一声惊呼,另外一个老人也撞墙而去了……
那一年的冬天天空飘下的不是雪,而是针,扎得人鲜血淋漓,绝望透顶……
玉兰曦已经是满含泪光,这乐声太令人心痛,太叫人绝望,闻者无不泪光闪闪。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随着铿锵一声,乐声也哑然而止。
断了的弦像垂死的老者一样蜷缩在一边,灼眼的鲜红液体沿着柳倾城玉指潺潺而流,落在古筝上。
玉兰曦微微垂目,泪水已是萧然落下,弦断,人亡,生死两茫茫。
一直站在柳倾城身后的两个丫头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她们小心翼翼的为柳倾城包扎着伤口。
虽然柳倾城的曲子并没有弹完,但是输赢已显然可见,虽然没有灌耳欲聋的掌声,可是,她的的确确是琴技天下无双的,无人可及。
就连此刻在擂台上的郑姑娘也是心悦诚服,她从古筝前起身,走到旁边空旷的地方,默默跪下,左手压右手,抬至眉眼处,然后弯腰叩首在地拜了三拜,拜完后慢慢起身,下了擂台。
玉兰曦心想,今日凡在座之人想必对柳倾城获胜是不持任何疑问的,因为柳倾城的琴声不单单只是琴技,更是一种身临其境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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