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眼泪再也流不出,玉兰曦还是忍不住抽泣,她双手环抱住膝盖围火而坐,一旁的诗染递给她一碗薄荷水,玉兰曦出神的望着火苗,摇了摇头。
诗染放下碗后,又将自己的香巾扯下递给玉兰曦,玉兰曦没有接也没有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火盆里跳跃的火苗。
诗染跪着到她身边,亲手拿着香巾帮她拭去泪痕,柔声道,“兰曦,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会好受些。”
玉兰曦回诗染一个甜美的笑容没有说话,然后又盯着火苗发怔。
玉兰曦心想都怪自己太心急了,原来让一个人取代另一个人,是一件很漫长的事。
第二天天刚破晓,他们又坐上骆驼重新上路了,玉兰曦的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和往常一样,公孙羡不由眉头微皱,目光时不时的在向玉兰曦望去。
玉兰曦却视若无睹,目视前方,一副无欲无求的坦然之样。
公孙羡心中不由苦笑,暗想莫非这是她故意报复自己之前的冷淡?
这次公孙羡却是猜错了,玉兰曦只是想保持点距离,这样她才能更加冷静地去看待她的内心,看清自己对公孙羡到底是怎样一种需求。
午时的太阳依旧毒辣,热得人受不了,玉兰曦戴着白色帷帽,她憔悴的小脸在白色垂纱后若隐若现。
如果不是因为达达寇专门为她备下了薄荷水和新鲜的薄荷叶,她感觉她又要从骆驼上一头栽进沙子里了。
玉兰曦长长吐口热气,看一眼与自己平行而走的诗染,说,“染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再看看全身软趴趴的就差倒下的自己,玉兰曦唉声叹气不止。
诗染也戴了白色的帷帽,他看一眼玉兰曦,默默含笑道,“每个人的身体都有强弱,兰曦,你也不必勉强。”
公孙羡接道,“我瞧染姑娘喘气都是平稳如流水,请教染姑娘平日里是练得什么方法强身健体呢?”
诗染云淡风轻一笑,道,“我不过一介女流又能练得什么呢,只是自小好动一刻闲不住的性子,像只猴子一样满山跑,小时候跑多了,所以现在身体自是比普通女子强健一些。”
玉兰曦听了诗染的话更加闷闷不乐了,其实她也是个好动的性子啊,怎得不见自己比诗染同样强健?
玉兰曦耷拉着个头,一语不发,目光涣散地看着骆驼脚在黄色的沙子里踩踏……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六月,拥有独特浓香的栀子花,在这个季节里恣意地喷吐着芬芳。花瓣洁白,叶子浓绿。
玉兰曦眯眼远望,情绪一下跌进了谷底,心里长长哀叹一声,在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看得到栀子花呢?刚才看见的栀子花定是自己的幻觉,玉兰曦想被这炙热的太阳烤着,不生出幻觉来才怪了。
这时,蒙罕其说,“王妃,再过一里就能到达伟大的塔里木了!”他的汉语依旧生硬别扭,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异常兴奋。
玉兰曦听了他的话后也一下变得振奋不已,虽然没有说话,但坐姿明显比先前端正了几分。
走了一会,玉兰曦果然瞧见远处一片青绿,真的有个绿洲。这绿洲不但美丽,而且还不小,好大,根本望不到边际,这就是塔里木沙漠吗?玉兰曦既兴奋又害怕,她心里太多复杂的情绪,自己也难以描述出来。
骆驼群慢慢像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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