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出说:“包子,不过是捞个水桶而已,我们说的时间都快比做的时间还久了,要是旁边有听众,肯定早就不耐烦了。咱们还是别提了吧。”
“怎么?怕说到你的糗事了?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个啥?不行,不能把少年舒出和少年简苞凉在井台上不管,要是时间等久了。说不定他们连小孩子都有了一大帮子,说不定连孙子都有不少,我们得对他们负责,说什么也得把他们送回学校去好好读书,好好做人。”简苞一面说一面娇笑不止,舒出再次被她强悍大胆的言词打败。在世间历练久了,就是再淑女的,也会有些改变。
“算我服你了,好不好?梳子彻底投降,今天就供您驱使绝不反抗,可以了吧?”
“这才乖嘛!梳子本来就是拿来给女人用的,随用随取,这么简单的生活常识你都不知道吗?你大可不必觉得委屈,不要落下心理负担。”
“梳子受教了,还请剪子女士接着回忆,那对少年男女已经等不及了。”
“少年舒出双手左右交替,几把就将满满一桶水提了上来,‘简同学,你手掌破了,就让我来帮你清洗吧。’‘那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放心,能洗干净的。’‘不是那个原因。’‘那就更应该我来了。’在他面前,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他抢过我的衣服全部放进水盆里,清洗起来。‘你真不能这样,我……’‘没关系,你手痛,就在旁边歇歇吧,很快就可以好。’
“我在一旁面红过耳,很不自在,那里面可是有我的内衣裤的,如此私密的东西怎么好让陌生人看见?这人为何就那么不开窍,一点也不避嫌呢?”简苞一口气就到这里,稍作停歇。
舒出辩解道:“我从读三年级起就开始帮全家洗衣服,其中当然也有妈妈和妹妹的。可她们的小东西都是自己藏起来各自清理的,我哪会想到你那儿还有我没有见过的东西。”
“我有心抢过来自己洗,既怕那样太着形迹,同时又明知抢不过你,只好认了命由得你去。”
“除非不是我插手,只要经过我的手,就必定要做好,这是我做事的态度。我一心要把你的衣物洗干净。我清洗到你的小物件时,发现有一处特别脏,我就又加了些洗粉,用力地搓揉,反复地漂洗,终于是洁白了很多,但我还不是特别满意。问你要肥皂,你只是满面彤红地摇头不语。”
“你最令人着恼的就是这点,人家最羞人的东西,偏偏给你当着我的面东搓西揉,还左瞧右瞅,一副总是不满意想讨打的怪模样。看着你已经换了八道水漂洗过了,还要问我要肥皂,你说,这是叫我颜面何以在?”
舒出老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了,扼腕长叹:“无知是魔鬼还是天使?我这是过了好多年之后,才得知这一层尴尬。”
“你这家伙当时却毫无所觉,见没有肥皂就望向数十丈外的那棵数百年的老皂角树,想用皂角来洗,皂角树每年的5月份开花,10月份果实成熟,如今也是快了。
“只是那棵树有数人合抱,树干上还长满了非常尖利的皂角箣,要爬上去摘下皂角来,除非是用专门的梯子。不过你自有办法,我见你又看上了那根长长的绳子,是想用绳子套几管下来?你向我笑笑,起身就向前走去,却是并没有带上绳子,两手空空地向着皂角树的方向走去。我很听话地站在原地,望着你的一举一动。你边走察看路边的草丛,还没有走到一半,到了一处草丛较深的所在,你回首看了我一眼,把裤脚提了提,就蹲一下去!
“这个人真是,亏我还把他当成好人,竟然当着女生的面做不雅的事!我赶紧背转身去,又羞又气又失望,脸上烧得滚烫。心里正乱得紧,少年舒出那清朗的声音又在身后想起:‘简同学,在想什么呢?’,我镇定了一下自己才转过身来,只见舒出已经在清洗几棵紫色的小草,这草我也认识,是可以当肥皂用的肥皂草。舒出说:‘我本想摘皂角来用的,转念一想可能这里的主人会不高兴,用肥皂草也差不多。还好很快就找到了,不必要你等多久。’原来人家蹲下去只是拔草而已,并不是要那个,真是自己想多了。”
“还好,用了肥皂草,我很快就把小件洗完,完成了‘我能洗干净’的承诺,然也我们一齐回到学校又各自分散。好了龙门阵终于摆完了,我们办正事吧。”
“不是的,不是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快?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女人的衣服是不洁(吉)的吗?你没有听说帮女人洗衣服是会影响气运的吗?你难道这些年也在帮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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