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苞白了他一眼,继续自己的话头:“粽子就说过,人与人之间的地位,是在第一次相遇时就定下来了的。他的话很多人不赞同,这一句也一样。但我也许能明白,这就是在面对少年舒出时的感觉,我们双子社的人都有同感。当我们还在懵懂不明时,你却已经从多年的劳动锻炼中把握住了自己,明确了方向还积攒下出色的能力,这一起步就比我们早了差不多十年。我当时就明白了,你跟我们不是同一层次的人,我们此生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赶上你,这第一次不会,以后也永远不会了。”
听到她这样说,舒出也有点蒙:“包子,你这想法要不得,很可怕,你知道吗,让这种想法生了根,会严重防碍你自身进步的,你明白吗?”“怕什么,这是只有面对你才独有的感觉,换了别人时,我们的感觉就会正常。”
“这让我很无语。你看看三十年以后的现在,你的事业已经这样红火了,我舒出还没有开始创业,我还只是个薪水很微薄的打工仔,文学上的追求就更不用说了,我们大家一个鸟样,几乎都完全放弃了。现在呀,只要几个老朋友不鄙视我,我就很满足了。”
“且!你以为我们也是那种浅薄的人吗?看人只看表面?舒出哥,这次再见,我就有种很强烈的感觉,你更强大了!”
简苞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你什么都不表露出来,但我能感到你已经站得很高很高了,已经站在了我们终身也望不到的顶峰,在你面前,你还是当我们的老师都有余,而我们却连做你的学生都不够格了。我能强烈地感觉到,我们的修养已经承受不起你现在的思想之重了,你如果还要像以前那样尽心分享想法给我们,反而会害了我们,所以你几乎都不再主动提自己这十多年的所思所想所为了。偶尔表露出一些来,比如先前的文字无声和涮锅把式,不过是你能力满缸时满溢出来的点滴而已!”
听到这里,连舒出都不由得赞叹:“包子,你平静一点好不好?这个女人的感觉真是可怕,若不是准得可怕,就是错得可怕。”
“不!我的感觉是绝对不会错的,在你身上,有了一种无形的气场,是种思想境界内在的强大而形诸于外的无形显现,在不断地震慑着所有靠近的人。在你面前,无论我们取得了多大的成就,无论我们拥有了多崇高的地位,你真的会放在眼里吗?你真的会在意吗?你给人的感觉。总是你才是主子,我们都是仆从。就这一点,哪怕有一天我成了世界首富,成了联合国的首任女性秘书长,而你哪怕是沦为了乞丐,这种感觉还是不会改变,绝对改变不了,这也就是棕子所说的:人与人之间的地位,是在第一次相遇时就定下来了的。只有与你相互对后,才能明白他的说法并没有错。”
“包子,你平静一下,别再激动好不好?”舒出将简苞扶来坐下,表情有些严肃起来,“包子你听我说,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个常常在想的人,有所想必有所得,加上这些年来在农村在北京在奇石镇共二十多年的磨练,而且我是真正的两足书橱,阅读占去了我一半的时间,肚子里确实书卷无数,这当然会把我的内心世界撑得庞大无比。可这又如何?内心再强大,主要影响的还是自己个人的行为,如果没有勃勃野心,对现实世界的影响毕竟还是有限的,算不得真的有多了不起。归根到底,还得是现实中强了才是真正地强。你们都别再学我,好好地做自己,好不好?”
“舒出哥,你只是没有很好地发挥而矣,你也听听我们的劝,把你的才华展露出来吧?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舒出不禁在内心苦笑,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完全坚持住,实在看不过眼了,一个心血来潮之下的强行出头才弄成这样的局面,使自己欲罢不能。如今要不要展露胸中所学,已经由不得自己了,得看形势场面发展到何种地步来决定了。“包子,你还是没有弄明白一点,这世上有很多人是卓有才华的,而且多数人发挥出来了的才华都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你不例外我也不例外,每个人都该多多发挥,但要懂得适可而止,不可过于强求。”
“可舒出哥,你是不同的,大大不同,别人的才华还有另外的人同样拥有,东方不亮西方会亮。可你掌握的东西别人却是求之不得,是只有在你的内部世界中才能产生的,这是专利产品,别无分号,怎么会是一样的呢?”
“你怎么也像马炳一样,偏偏要这样认定我呢?”
“你在王品讲的那些只言片语,别人听了也就过了,可传进我们的耳里,那字字句句都不下于暮鼓晨钟呀,你的那些话,就是一把把钥匙,每打开一道门,就是一个无比富饶的内部世界,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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