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食堂里顿时一片寂静,所有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朝着这边儿看了过来。
“韩幸!”叶轻轻指着韩幸的鼻子,瞪着眼睛怒斥道,“姐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姓韩,我们就都怕了你了,韩家再厉害,那也是你家长辈们打下的江山,你丫的算个什么鸟儿啊……”
“轻轻!”秦佑厉声打断她,起身把她拽到一边,皱着眉头低声道,“你发什么神经?别胡扯八道好不好?阿幸最不喜欢别人提起他家,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
“说过又怎样?”叶轻轻用力甩开秦佑的手,转身斜睨着韩幸冷笑道,“你不是不喜欢别人提起你家吗?姐还偏偏想提,怎么地?你来打我呀?哼!别以为你爸是京都军区的司令,你就了不起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韩幸突然抬脚狠狠踹在了桌腿上,差不多有两百斤重的餐桌,竟被他踹的朝前平移了近一米的距离。
温铃之眼睁睁地看着桌子离自己而去,忍不住惊得呆住了。
同样坐在对面的庄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桌子撞的朝后仰躺着倒在了地上。
椅子砸在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秦佑和钟诚急忙把躺在地上的庄子扶了起来。
韩幸这才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眼神冰冷至极地盯着叶轻轻,缓缓道:“叶轻轻,你说得没错,韩家再厉害,也跟我韩幸无关,至于我韩幸算个什么鸟儿,也跟你无关。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说出韩家这两个字,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他伸手抓住温铃之作训服的衣领,把温铃之从椅子上一把拎了起来,然后,带着她朝食堂门口大步走去。
温铃之没有挣扎,而是乖乖地被韩幸拎走了。
如此混乱难堪的场面,她其实早就不想再呆下去,正好借机跟着韩幸一起离开。
秦佑见韩幸带着温铃之怒然离去,顿时眉心一拧,对叶轻轻道:“你这个傻妞儿,你是不是真傻了?你说那些话,简直就是在故意激怒阿幸嘛。”
叶轻轻也被韩幸突然的动作给惊得呆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韩幸发脾气,没想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这一脚幸好是踹到了桌子,要是踹到她身上,她恐怕直接就飞了吧……
只是,叶轻轻向来胆大包天没心没肺,惊愣之后,立刻又满不在乎地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谁让他总是欺负我们钟诚的?他算哪颗葱啊?凭什么我们就得忍着他让着他?他不就是仗着他爸吗?难道我说错了?”
秦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钟诚,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你……咳,叫我怎么说你呢?说你是傻妞儿,你还真傻啊?韩家是很厉害,可是韩家的子孙,什么时候需要依靠家族的权势了?还有阿幸,他又什么时候依仗过韩家的权势了?”
叶轻轻想了想,还真没想出来。
韩幸虽然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可是在学校其实一直很低调。
除了他们几个,他也没有其他朋友。
平时沉默寡言,深居简出,至今为止,从来没跟任何人起过冲突。